宇身后的偏将沉声说到。
刘章宇对身后策马的副将说道“那就算了,赶快去接公主吧,她要是在楚边不识抬举的话也不用走了。”
身披黑色重铠的副将点点头,拉下面甲,冷峻非凡,楚边长枪一指,猛地一夹马腹,率领轻骑一同加速前奔。“黑甲营听令,全营迎接公主。”
尘土飞扬。
道路上所有马车行人听着让人胸闷的铁骑声,都脸色发白地移到两侧,让这队气焰彪炳的轻骑一冲而过。
路过那山口,便有一个小摊子,公主破例掏钱为每个剩下的武卒买了碗酒。
望着马队缓行,卖酒的老板坐在空桌长凳上,掂量着银子偷着乐,难得给自己倒了一碗让伙计从酒缸底下捞起来的杏花儿酒糟,这玩意卖不了几个铜板,却也能解乏。店老板抬头看了眼招牌旗帜上灰扑扑的三个字,心想啥时候拿下来好好清洗一番。
就在这时刘章宇来了,刘章宇仍骑着马,重轻骑都翻身下马“护驾来晚请见谅。”
张碧晨没有答话。
等到刘章宇再次在马上弯腰请示后,张碧晨这才笑道“刘将军,让你麾下兵马跟在后头,只是本公主不愿吃灰尘,没别的意思,别紧张,拉开一个半里路距离,真有险情,只是一个冲刺的事情,刘将军还信不过你的亲卫?”
张碧晨在路上几乎没有如何停驻,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楚边城,望着愈近愈显高大的城墙,一言不发。
城门卫卒与拿路引入城的商贾百姓都不约而同望向这位面生黑甲年轻将军。
可当几个卫卒听着雷鸣铁骑声,看到一队旗帜不明的陌生武卒骁骑冲刺而来,顿时神情凝重起来,一人赶忙去报知城门小尉,其余人等都喝斥老百姓暂停出入城门,六七名城门卫卒等闲杂人等都闪避到两旁城墙下后,这才迫于职责所在,色厉内荏战战兢兢地持矛挡路,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伍长,上前两步,他吞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刚想喊话,骑兵中穿着配制皆与楚边骁骑大有不同的一名统领就冲至城门口,三十馀斤的长枪往伍长肩膀上一搁,并未如何发力,那身形不算疲弱的伍长就一个踉跄。
这名紫甲黑马如同杀神的统领冷声道“让开!”
两股发抖的伍长颤声道“大将军,外地军旅入城,需出示虎符与兵部公文。”
可见这伍长是真怕了这名来历不明的雄伟武将,娘咧,他能不怕吗,这家伙手中提着的可是铁质长枪啊,楚边号称兵士数十万,正真用铁质长枪的有几个?!
张碧晨抬头看了一眼城头上篆体写就的楚边二字,抿起嘴唇,一骑冲入。
才在内城树下荫凉不划钱喝了半壶酒的城门小校忙不迭跑来,看到这棘手情形,酒意退散得一干二净,强行阻拦是不用想,心中只想着尽量斡旋拖延时间,等到官府里得到消息,就不需要他这小吏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个东西了,他刚要出声,一物横空掠来,气势如惊虹贯曰,斜插入在他身前青石板地面中,轰然作响,是一根战场上极为罕见的铁质黑色长枪!他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要被这大枪刺出个大窟窿,他吓得呆若木鸡。
“好了好了,不用那么大火气嘛,统领大人,拿人家小卒子寻什么开心。”一直在旁边未开口的刘章宇制止了统领,因为他知道,着统领可不在意杀个楚边的看门狗。
身穿黑甲的刘章宇已经骑过城门,接着是辆马车堂而皇之紧随其后,那名笼罩于紫甲中的统领驱马缓行,经过小卒身边时抽出黑铁大枪。
轻骑洞穿城门。
无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