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确顺序,我立刻重新将它们摆好,花不了多长时间的!”
瑞摆出信誓旦旦的眼神,试图以真诚的提问来安抚书记官的暴躁情绪,“那些书其实并不是空白的对吗?您要为我讲解的第二件工作,和它们有关,是吗?”
书记官的整个笔身都在微微颤动着,活像一个人被气得浑身发抖,看起来的确是强迫症晚期患者了。
就这么颤抖了好一会儿,它才重新在羊皮纸上没精打采地写道
“对。是。”
瑞觉得自己已经充分把握和书记官对话的秘诀了。
书记官虽然嘲讽人的时候话还挺多,但在回答人提问的时候却甚少给出充分的信息,有时候甚至会直接无视掉问题。但只要在问问题的时候预先把问题的答案简化为“是”或“否”,书记官基本上都会回答。
这样一来,就能自行筛掉很多错误的信息了。
瑞正冥思苦想着下一个问题应该问什么,却看到书记官自行继续书写了起来
“您贫瘠的精神力不足以长久支撑‘知识之间’的具现形态,您很快将会被强制送回物质空间。”
瑞一怔。
物质空间?那不就是现实?
“意思是我就要从这个‘梦’中醒来了?等等,那另一件工作怎么办?你还什么都没说呢!”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以让您缺乏想像力的头脑充分理解,因此我会在下一次会面时再向您说明。”
瑞猛地被噎了一下。
我这么缺乏想象力还真是对不起啊!
“切勿忧心,尽管守秘人阁下的表现不尽人意,但您在此处仍然拥有唯一的权限。”书记官的姿态俨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优雅从容,“在精神力完全枯竭之前,您还有提一个问题的机会。”
唯一的权限?
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几个词。
结合之前的经历,当她希望壁炉有火的时候,壁炉就燃起了火;当她认为自己需要笔记本和铅笔的时候,办公桌上就出现了笔记本和铅笔……
也就是说,就连书记官也无法支配这里,但自己却有一定程度的能力吗?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是在陷入无意识之后,偶然进入了这个神秘的空间,并成为了“守秘人”。
但如果“守秘人”这个身份在这里拥有唯一的权限,那拥有知性并且个性刻薄的书记官怎么也不可能准许一个像她这样的偶然闯入者成为这里的支配人。
结合之前的种种,最有可能的答案是,她凭借自身的某一点特殊性与这个神秘空间产生了联系。
还能再提一个问题,吗……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瑞做好了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注视着眼前静立的羽毛笔,肃然问道
“书记官先生,格欧费茵……”
然而,她没能完成这场最后的问话。
……
……
拜宁城西,贫民窟。
暗金色长发的青年走出酒馆,年轻人跟在他身后,彬彬有礼地带上门,将劣质麦芽酒的气味、粗鲁的笑骂和灼热的空气都关在那个狭小的天地里。
路彻尔点燃一根烟,一点星火在黑暗中冒出,白烟跟着缭绕。
他们一前一后地在深巷中行走。那个金发绿眼的年轻人在路彻尔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大概是有意要留给他独自思考的空间。
不久之前,当路彻尔坐在酒馆二楼,一边喝酒一边俯瞰楼下喧闹景象时,这个年轻人就坐在他对面,清秀面孔温润微笑,像个贴心的朋友,或者忠诚的仆从。
路彻尔并不想任由他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出现,但鉴于自己欠了一个大恩情,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赶走对方。
“朗斯洛,”烟草燃烧带来的些许慰藉里,路彻尔懒洋洋地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