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这边都是农户,我们都是小地方,实在是没有空地方了。”
一跑腿的弱弱的道,“要是有法子,我们肯定不会这样做。”
近些日子,接连有大官过来。
他们不断的挨骂,稍有不慎,还可能丢掉性命。
“算了,你先出去,别在我这碍眼。”
罗云夏心里烦,“要是再在这碍我的事,小心你的小命。”
“是,小的这就走。”
跑腿的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急忙跑开。
罗云夏每个病人都看过之后,才从那屋子离开。
刚一出去,就撞上了季祁镇。
“你怎么在这?”
季祁镇一开口,罗云夏就被吓到了。
“你认得出我?”
罗云夏怎么也没想到,季祁镇能够认得出她的男装。
“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药香。”
季祁镇眼神死死的盯着罗云夏的眼睛,“他怎么让你来这个地方?”
“我自己要来的,倒是齐王殿下,这个地方你不该来。”
罗云夏看向远处忙碌的人,“但凡传染上,都不是小事。我现在只是华大夫的一个学徒云问,齐王殿下别唤错了。若无事,我就先去帮忙了。”
“你......”
季祁镇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罗云夏已然走远。
“怎么回事?”
罗云夏看着平静,实际上心里别提多烦躁了。
面对季祁镇,她总有一种愧疚感。
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她哪里能分得出心思来琢磨他们之间的事。
挥掉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罗云夏安心跟华大夫去配药。
季祁镇却越想越不对劲,从西郊回去之后,直接去找了季玄北。
“你为什么让她去西郊?”
“你凭什么来问我?”
季玄北镇定的抬头,“五弟,你先问问你自己,凭什么?”
季祁镇神色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变化,然后立马恢复了镇定,“你别忘了,你说过,你爱她,不会放弃她。
可这就是你的爱吗?西郊现在有多严重,难道你不知道?我凭什么问,因为我在乎她。”
季玄北收起奏折,“可你不懂她,她跟着华大夫一直在学医术,这次也是她主动要求去帮忙。
如你所说,我在乎她,所以我选择放手。因为这就是她想要的,而不是让我来决定,她想要什么。”
季祁镇被挤兑的瞬间没了话。
“西郊危险,谁都知道。可我不会拦,这是她自己的所求。她是她自己,不是谁的工具,必须听谁的命令行事。”
季玄北指着门口,“若没事,五弟就先回去吧。”
“你……”
季祁镇一肚子的话,都憋在嘴边,无法说出口。
“别去找她,现在是紧要关头,若是打扰了她,就是添乱。”
季祁镇走到门口时,季玄北疏离而冷漠的声音慢慢响起,“她对你有多抗拒,你自己心里清楚。婚事的确是误打误撞,可现如今,她不松口,我绝对不让!”
季祁镇没有吭声径直离开了。
季玄北看着一堆奏折,瞬间没了批阅的心思。
季祁镇跟罗云夏之间的关系,他说不在意,那自然是假的。
都是人心肉长,怎么可能能够忍受有人惦记自己的爱人。
可有些话,他又没法说出口。
“殿下,不好了。”
冬语的声音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出什么事了?”
“宫里有人染上了。”
冬语一直记得罗云夏的叮嘱,“已经吩咐宫人各处去撒石灰水,派发药材。可奴婢害怕,还有很多人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