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宁是出身草莽,不似北冥尘那般饱读诗书,打打仗他还行,可若说要估摸着计算船的排水量,那着实是在难为他。
虽然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算的,但秦宇宁相信男人的判断,跟在他身边数年,他似乎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那这铁器到底藏在了哪里呢?”挠了挠头,秦宇宁冥思苦想道。
“有人!”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北冥尘警觉道。
眼见有两个船工向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两人闪身躲在了堆叠的货物之后。
“不过就是些茶叶和丝绸,在月落国根本不值钱,你说上头干嘛这么紧张兮兮的,非要弟兄们彻夜轮守!”只听一个船工不满意的埋怨道,说着,他不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谁知道呢?哎,谁让我们人微言轻呢,只能听命行事了!”另一人无奈接过话道,“反正这船也快靠岸了,等卸了货,我们就能好好休息了!”
两个船工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在船舱里巡视着,从舱头穿到舱尾,他们顺着船舱的后门离开,径自往下一个船舱去了。
等那两人离开,北冥尘和秦宇宁便从货物后面走了出来,为了避免惊动船上的人,从上了船开始,主仆两人便一直轻手轻脚的小心行进着,这倒是让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就在船工刚刚走过的时候,北冥尘才恍然明白过来。
船工不懂武功,所以步伐相对笨重,从他们踩在甲板上的脚步声,北冥尘判断出,这甲板的下方该是空的。
在保证不惊动船上人的情况下,北冥尘稍微用了些力气在甲板上跺了一脚,听到那明显空荡的声音,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开始寻找下去的通道。
“王爷,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发现?”见男人突然顿住了脚步,秦宇宁小声询问道。
“这块板有问题!”感受到脚下踏板的松动,北冥尘凝眉道。
听得男人这样说,秦宇宁当即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他直接伸手揭开了男人所说的那一块木板。
一缕光亮自下而上透射而来,这甲板的下面,果然还有一个暗层,翻身一跃,北冥尘直接跳了下去,秦宇宁也紧跟而去。
这暗层的高度,刚刚好够一个成人站直身体,四面墙壁上零星分布的灯盏中,烛火正“噼里啪啦”燃烧着。
地上堆满了上了锁的木箱,拔了腰间佩剑,北冥尘随手将身边的一个箱子劈开,银光闪烁,里面的铁器展露无疑。
“果然不出王爷所料,顾世崇当真是要借着通商运货之名,将月落国的铁器偷运回来!”凝着箱子里的东西,秦宇宁微微皱了眉头。
片刻后,他又补充着向男人追问道:“对于顾世崇搜罗的这些铁器,王爷有何打算?”
月落的铁器素来以坚固著称,加工打造后,锻造的兵器锋利无比,顾家本就势大,上乘的兵器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
顾世崇的不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可这么多的铁器,想要全部盗走,怕是根本没有可能,秦宇宁心中不免忧虑。
“煞费苦心将东西运回来又能如何,若是没有用武之地,那也毫无意义!”目光凝聚,北冥尘的双眸中闪烁着不见底的幽深。
“走吧!船要靠岸了!”补充着说了一句,北冥尘便径自从船舱离去。
虽然男人没有明言自己的计划,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了什么对策,没再去问,秦宇宁重新把刚刚打开的箱子关好,转身快步在男人身后跟了上去。
相继跳回河里,主仆二人顺着水流游到了河岸,等他们上了岸,原本在河中行进的几艘船也相继靠了岸。
躲在暗处,两人偷偷观察着来来回回卸货的船工,只见他们先将船上的麻袋全部卸下,随后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