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福公公回答到。

听到这话，皇后娘娘自嘲的笑了一下，“金福你下去吧。”

“是，娘娘。”

金福公公退下后。月莺走上来，拿出梳子开始为皇后娘娘卸妆梳头。

“月莺，你觉得皇上喜欢本宫吗？”皇后娘娘看着镜子中，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问道。

“奴婢觉得，皇上很是敬重娘娘。”月莺答道。

“敬重吗？”听到月莺的话，皇后娘娘眼里的光彻底黯淡了。

她与皇上少年夫妻，当年在边疆相识，他说他最喜欢她的英姿飒爽，他说他一定会娶她为妻，他做到了，她也变了。

是从什么时候不一样的呢？

进宫后，纳了第一位妃子开始吗？

还是大皇子去世以后？

甚至是自己从女将军变成后宅女子以后？

“本宫与皇上少年夫妻，成亲二十余载，他却说，他只相信他看到的。”皇后娘娘淡淡地说道。

“娘娘，舒氏摆明了要害你，怎会轻易让你抓到把柄呢。今日若不是瑞王妃反应快，岂不是让那舒氏得逞了。如今在冷宫暴毙，是她自找的。”月莺一边说着，一边动作飞快，将发钗凤冠全部摘了下来。

皇后娘娘听着，并没有答话。

月莺啊月莺，若是他真的在意你，信任你，根本不会让事态发展成这样的。

皇后娘娘简映雪，自小在边关长大，看惯了军营的直来直去，没有弯弯绕绕，从未主动了解过这些事情，其实她都懂，只是不屑做罢了。

只是今日，皇上的态度真的是伤到她了，她第一次觉得，他是君，她是臣，很多事情，若是自己不主动，只有被宰的部分。从前是皇上对她的信任和喜爱，可是今后呢？不是每次出事都有顾朝云在的。

这一晚，皇后娘娘想了很多很多，当年的回忆，今日皇上的态度，从第一次遇到皇上后所发生的事情都在眼前闪过。

最后最后，皇后娘娘却只记得，皇上冷硬的表情，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对着大家说道，“朕是天子，是皇上。”

如此地陌生，如此地遥远，也许从他登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当年跟在她后面追的那个小王爷了，他是天子，是这天行的皇帝，是江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