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在河边拦截死尸的软槭人士兵交谈着。他们接到的任务是点数河水里的软槭人尸体的数量,同时尽量把他们和那些塔普特人身上的武器、财物全都搜刮出来,剩下的尸体则交给河水处理,现在战况有点不容乐观。
……
“那是一条从河里浮现的大鱼?它把巡河船顶翻了,然后喷出铁箭射杀落水者?”
几个千夫长听了手下在伤兵营收集到的情报,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很想弄清楚塔普特人是怎么通过塞恩河运输兵力的,但是那些倾覆巡河船上幸免于难的士兵给出的答案却令其无法相信。
然而,十几艘巡河船、近百名战士只侥幸有几个人爬上河岸,失魂落魄似地跑回营地。而且,那些人被冰冷的河水一泡,浑身湿漉漉地逃跑了一夜,现在基本上都发着高烧。因此,从他们嘴里吐露出来的各种说法都有待考证。
“这可不行,我们必须得弄清楚袭击巡河船的是什么东西,”在千夫长营帐里的哈拉蒙德提出了他的看法。在他看来,如果不能有针对性地防御塔普特人的夜袭,那么这支软槭远征军先遣部队就没办法分兵去攻击十镇的各个村镇。而每次都要大军一齐出动,不说士兵们能不能坚持下来,单单从物资消耗方面考量就不太现实。
“我去一趟伤兵营,”哈拉蒙德对那些千夫长说,随后他就大步走出了营帐。
软槭人这支远征军比起塔普特人,在武器装备和人数上其实都占据着优势,可是他们在组织能力方面就远远比不过拉姆齐大陆其它大型城市的正规军队了。不用拿君临城作为比较对象,就是翠木、红松、岚枫几个城市,随便挑拣出来一支正规军都比软槭人这支部队训练有素得多。
毕竟,软槭人的这支队伍,说白了就是一支把脑袋拴在腰带上、渡海过来打家劫舍的强盗军团。而真要比起做强盗,软槭人其实又比不过约姆斯人,后者好歹长年累月干这个活计,业务熟练。
伤兵营就是软槭人这条软肋的最好典型:虽然军队里有一些医师,但是除了那些为领主亲卫队服务的之外,其他医师和药剂师都是临时征调出来的,他们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培训。
或许,他们平日里在各自家乡都还算是合格的治疗者,可是处理作战之后的士兵受到的外伤却并不怎么在行。而且,这些人使用的药物和治疗方式,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手法和特点。平时还不显,可是受伤者一多问题就暴露出来了,他们彼此之间哪怕有心帮忙、分摊工作,有时都搭不上手。
这就导致了,他们救治伤员的效率很低,一些重伤员很有可能熬不到得到诊治。当然,医师们也可能会随着战事进展,慢慢学会配合。可现在整体战事才刚刚开始,他们很显然还没学会这一点。
……
乌弗瑞克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他的头部剧烈地摇晃着。炉火的火光和余烬在他眼中闪烁,一阵剧痛传来,仿佛某个邪恶的铁匠在用他的头做砧子,他紧紧闭上了双眼。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一个营地,然后他就被人抬进了一个帐篷里。
“让他躺在那里。”一个新的声音说道。
世界仿佛突然倾斜了一下,接着乌弗瑞克感觉到背后不再是平缓的河流,而是坚实的地面。
“我去禀告千夫长,又有一个巡河船的幸存者。”一个声音说道,然后人影就离开了。
“他能活下来吗?”另一个人问道。
乌弗瑞克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头,他的脑袋里又是一阵灼热的疼痛。“我认为他的头骨没有破裂,身上只有一些比较浅的剐蹭伤口。我会给他包扎伤口。没错,这个小伙子应该能活下来。”
这些话让乌弗瑞克最终释放了脑海中尚存的微弱控制。他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的意识掉进巨大的虚无之中。当他醒来时,灯盏的光芒照在他的眼睛上,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