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税呢。”
“反正我也没赚什么钱,”佩尔·瑟瑞思说着,用指关节揉了揉眼皮。这将是一个漫长的白天,特别是对于一个昨夜没怎么休息的人来说。在“兽人与斧头”酒馆,为那些病人配制用来延缓其疾病发作的药剂,可是让她受了不少苦头。
“他也真是奇怪,我听说明明已经去过水蛭馆了,现在还得让我们在他家里待命。”有人若无其事似地聊着闲篇。
“我听说他不信任那个老蝙蝠开的医院,虽然他们做外科手术有一手,但是治疗疾病、调养身体其实还得看咱们炼金药剂师。”那个坐在佩尔·瑟瑞思旁边的老头做了个鬼脸,他的牙齿在交错的光线下参差不齐:“当然,我还有一些怀疑。如果他真的可以有本事——”
这时,这个老头环顾四周,像个游行队伍中的乡下孩子一样低着头。“——那埃勒温除非是钱多得烧得慌,否则为何要找咱们来这里——‘随时待命’——该死的,就是这个词。仿佛咱们这些掌握着调配炼金要素的手艺人,是那些娼妇馆里倚门卖笑的娘们儿。哦,无意冒犯,佩尔·瑟瑞思。你知道,我不是在歧视女性炼金药剂师……”
佩尔·瑟瑞思心不在焉地点头。“我虽然不指望你个老糊涂说出什么高明的话,”她摇了摇头,好像要甩掉什么似的,“但是,税务总长把咱们找来待在地下室随时待命,的确让我有些不安。支付了这么一大笔银方币,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将会受到什么伤害似的,需要咱们对其进行急救。”
说着话,这个女炼金药剂师耸了耸肩,又开始敲桌子。“前提是,是有人要下毒害他的话。”想到这里,佩尔·瑟瑞思又是一阵寒颤。无论是这个地方,还是这句话,抑或只是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让她感到不安。
过了一会儿,那个老头又张嘴了:“这挺奇怪的是不是?”
“什么?”
“他为什么需要我们。”
“闭嘴,我现在只希望咱们能白领那份工钱。”
“那位被毁容的朋友说得对,”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引起了地下室里所有炼金药剂师的注意。佩尔·瑟瑞思在椅子里扭来扭去,手腕搭在椅背上,为有着灼伤痕迹的下巴留了个地方。她非常怀念自己的保镖,如果他们在场的话,(在炼金药剂的控制下)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主人的尊严。
那声音是一个年轻人发出的。他双臂伸向门框,就像一个小动物在努力使自己显得高大。地下室忽明忽暗的提灯那不讨喜的亮光,映照出那个年轻人苍白的皮肤,他的骑士外袍上泛着细密的盐渍,散发着几天前的汗臭味。如果能睡上几晚好觉的话,或许这孩子会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但埃勒温训练骑士侍从比对待仆人还要严苛。
“侍从官。”佩尔·瑟瑞思略微颔首。
那个男孩噘起嘴唇,似乎很想争辩,但又不敢批评这个由其主人亲自命名的称呼。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现在,埃勒温大人需要我们的服务?”佩尔·瑟瑞思的语气很轻,表情也很平静,尽管她在心里很想宰了这个傲慢的兔崽子。
“领主大人今天在忙很重要的事,而我也有我自己的角色要扮演。我忙于巡逻。没时间留意你说的那些琐事。”
“很重要的事,挺好。”坐在佩尔·瑟瑞斯身旁的老头眼里闪着饥渴的光芒,“别忘了银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能得到一大袋银方币对吗?”
男孩从门框向屋里走了两步,他的长袍闪闪发亮。“是的。你们就别想着揭开这里有什么未知的秘密了。多想想闪亮的贵金属吧。”他傲慢地嗅了嗅,转身继续上楼。
佩尔·瑟瑞斯慢慢转身,手肘支在桌上,脸埋在向上翘起的手掌里。骑士学徒跺脚的声音穿过楼梯间的石墙传了下来。
“他应该只能当骑士吧。当个炼金药剂时学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