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的位置上推下去”
陈树丰非常光棍地道“是的。”
顾青的笑容越来越冷“那么,你成功了吗拿到我的罪证了吗”
陈树丰摇头“若拿到你的罪证,此刻被绑着的人应该是你。”
“我麾下的部将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这里是安西,我才是安西之主,你在我的地盘上想推翻我,陈树丰,你这点斤两还不够,远远不够”
连绵数里的大营,此刻仍回荡着将士们愤怒的咆哮声,将领营官们呵斥怒骂,努力约束军士,可仍抵挡不住将士们排山倒海的吼声。
“杀陈树丰”
“杀陈树丰”
“为袍泽报仇”
巨浪拍岸般的怒吼声传到陈树丰的耳中,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顾青含笑看着他“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陈树丰咬着牙道“我造的孽,我来担任凭侯爷处置。但我麾下骑队将士无辜,请侯爷放过他们。”
“先关后审,凡事对我三名部将动过手的,全部处死。”
顾青盯着陈树丰缓缓道“你刚才说任凭我处置,那我就不客气了陈树丰,我治下的安西是个有公道的地方,杀人是要偿命的,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你是什么身份,害死了我的部将,便用你自己的命来抵。”
陈树丰浑身一颤,此刻他终于害怕了。
从沙漠被押解回营,一直到刚才,陈树丰心里隐隐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他只希望顾青能够看清情势,能够取舍利弊,他仍不敢相信顾青会如此不理智真敢杀天子派来监视他的人。
一个做事不顾后果只凭一时冲动的人,怎会坐到如今的高位的难道果真只是因为他曾救过天子的命
“顾侯爷,我是天子派来的,有皇命在身”陈树丰语声发颤道。
顾青淡淡地朝大营方向看了一眼,道“你应该看到了,我若不杀你,安西军可能马上会哗变,只有杀了你才能安抚军心。”
未等陈树丰再次亮出仅剩的可怜筹码,顾青忽然暴喝道“传令,将陈树丰押赴校场,斩了”
亲卫们拔腿便跑,将顾青的将令大声传达到每一座营帐,短暂的寂静之后,大营忽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裴周南一把拽住顾青的衣袖,神情惨然道“侯爷,陈树丰若死,侯爷这个节度使恐怕”
顾青神情不变,淡淡地道“世上有些事,权衡利弊是没用的,在利弊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善恶,恩仇,以及念头通达。”
“下官的奏疏该如何写,下官在安西当如何自处”裴周南无力地垂头叹道。
“该如何写就如何写,照实写就好,我给了安西军将士公道,但愿陛下也能给我一个公道。”
在将士们震天的欢呼声中,陈树丰被一刀砍下了头颅,麾下骑队被关押起来审问,没过多久,又有五名骑队部将被押赴校场,和陈树丰一样被砍下了头颅。这五人也是参与严刑拷问陌刀营部将的帮凶之一,顾青说话算话,当即下令斩首示众。
陈树丰与骑队部将的头颅被高挂在安西军大营的旗杆上示众的同时,一骑快么从龟兹城飞驰而出,直奔长安而去。
马上骑士怀里揣的,是裴周南和边令诚的两份奏疏,两份奏疏的内容却各不一样。
经此一事,顾青在安西军中的威望更高了,所有将士都知道,无论他们遇到任何不公,受到任何欺辱,或许自己的父母长辈帮不了他们,但安西军的主帅却一定可以给他们一个公道。
军心在不可抑制地向顾青身上倾斜,顾青就这样彻底收服了安西军。
陈树丰死了,裴周南将自己关在节府里几天不见人,边令诚比往常更兴奋了,最近时常上蹿下跳,频频邀约安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