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七眼中泛起异彩,脸蛋忽然一红,声音都变得忸怩起来“总之,你一定要小心,若有危难之时,我定会救你,纵然逃不出去,我们也会死在一起。”
冯羽哎了一声,道“要死你去死,我可不想死,大好的年华,还没征服世上的莺莺燕燕,怎能轻言死字,呸呸,不吉利”
李剑七俏脸一僵“你”
冯羽急忙道“哎呀,与你玩笑的,我当然愿意和你一起同生共死,你我可是患难与共的袍泽呢,如果某天我真暴露了身份,你我便一同做个短命鸳鸯,双双携手赴黄泉,或许阎君见你我真情难得,让我俩下辈子做夫妻呢”
一番话撩得李剑七心弦铮铮乱响,瞬间失了理智和分寸,羞涩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剑七自小被李十二娘收养,李十二娘座下皆是女弟子,李剑七从未与陌生男子有过交集,哪里经得住冯羽这番威力极大的撩骚话语。
“你,你你不准胡说”李剑七浑身瘫软,想揍他都没了力气。
冯羽飞快瞥了她一眼,笑得很不正经。
得到世上女子的芳心好像挺容易的,为何听说顾阿兄仍是个童男子实在想不通啊。
范阳节度使府。
安禄山肥胖的身子缓缓朝正堂内移动,旁边的心腹亲卫李猪儿搀扶着他,每走一步都累得不行。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一个走路都费尽的胖子,居然暗藏狼子野心要造反。
当一个人手里掌握的权力大到一定的地步,心态也会渐渐膨胀,无论看起来多么笨拙多么不可思议,他做出来事情必然是符合他膨胀的心态的,无论成败。
孙孝哲在正堂廊下恭敬肃立,见安禄山蹒跚行来,孙孝哲上前两步搀扶住他的另一侧。
安禄山朝孙孝哲笑了笑,脸上的肥肉瞬间将一双小绿豆眼挤得连缝隙都不见,整张脸看起来就是一个毫无瑕疵的肉球。
“节帅,粟末部来了使者,上午与末将见了面”孙孝哲小心地道。
安禄山眉目平淡,哦了一声道“使者说了什么”
孙孝哲露出愤慨之色道“使者趁火打劫,要加价,说三十万石粮食和一万匹战马不够,要咱们再加一万匹战马,和十万斤生铁,否则将撤回驻扎营州的两万粟末兵马。”
安禄山哼了哼,道“告诉使者,就这个价,一文钱都不加,如果他们胆敢撤兵,我拼着不起兵,也要先将粟末部落灭了再说”
孙孝哲显然对安禄山的反应颇为意外,迟疑片刻,小心地道“节帅,咱们箭已在弦,不可横生枝节,依末将之见,不如暂时先答应了他们,待节帅打下了大唐江山,坐拥天下后,反过来再找粟末部开刀也不迟”
安禄山嘿嘿笑道“本帅兵强马壮,麾下近二十万雄兵,粟末部的兵马对我来说并非急需,他们竟敢在这等时节加价,我偏不如他们的意,孝哲,你去回绝他们,并且告诉他,若敢不随我起兵,我便灭了粟末整族,教他们鸡犬不留。”
孙孝哲呆愣半晌,有些失望地抱拳应了。
安禄山迅速瞥了他一眼,道“你如此帮他们说话,应是收了他们好处吧”
孙孝哲一惊,急忙道“末将不敢,末将未收分文好处,全是为节帅大计着想。”
安禄山冷笑“未收分文我为何记得你收了使者一千匹战马和一万斤生铁,这东西卖出去可值不少钱呢。”
孙孝哲吓得心神俱裂,没想到安禄山对他暗中收受的好处如此清楚,连数目都分毫不差,显然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扑通一声跪倒,孙孝哲颤声道“末将知罪,求节帅看在末将母亲的面上饶我这一遭。”
孙孝哲的母亲与安禄山通奸,早已是范阳边军将领里公开的秘密,一时被诸将引为笑谈,孙孝哲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