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车厢内气氛渐渐变得沉闷压抑。
“本宫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妇娥,我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告诉你,本宫要去找顾青了,你若不愿跟随,我便独自离开。”
妇娥深知万春的脾性,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人家是金枝玉叶,她是卑贱奴婢,身份的不对等,任何劝说都失了本分。
“殿下若执意要去,奴婢愿随殿下同去。”妇娥叹气道“但是临行之前,奴婢要做许多准备事宜,还请殿下容奴婢两日,否则奴婢拼着被殿下责打也要向陛下禀奏。”
万春两眼顿时放光,傲娇地昂起头,从鼻孔里哼出声音“两日而已,本宫允了。”
十日行军后,安西军已至邓州。
大军刚在城外扎下营盘,帅帐外便有亲卫禀报,邓州刺史与一众官员求见,众官员神色不善,似乎不是拜访这么简单。
顾青很快明白邓州刺史来做什么,安西军在函谷关外改道往南时,顾青便派出了一支两千人的骑队提前赶赴邓州,将城中的官仓接管封锁,邓州刺史多半便是为了此事来大营与他理论。
顾青已是县公,又是一军主帅,为人友善亲切,可谓温润如玉,正是大唐不可多得的一员儒将。
儒将怎么可能像个泼妇似的跟别人吵架呢
于是温润如玉的顾公爷隔着帅帐门帘亲切地笑道“告诉辕门将士,将那些官员乱棍赶走,再敢来我安西大营闹事,必斩不饶。”
皇甫思思仍作亲卫打扮,她的身材不算矮,但在全是魁梧军汉的大营里,她看起来就比较娇小了。
端着一碗面片进来,皇甫思思白了他一眼,嗔道“晋爵县公后,您的脾性可越来越见长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道理,人家也是官员,都没见面就要乱棍赶出去,大军不知要在邓州地面上驻扎多久,刚来便交恶了地方官员,安西军以后如何自处”
顾青呵呵笑道“你懂个锤子,我这叫杀威棒,乱世之时,拳头为大。时局纷乱的世道里,他们居然想跟我讲道理,我得让他们清醒过来。”
皇甫思思好奇道“公爷为何不能先讲道理,若道理讲不通再揍他们呢”
顾青坦然道“因为我本来就没道理,抢占地方州县官仓充为军用,官司打到陛下面前都是我没道理,既然我理亏,当然不能讲道理,做人要懂得扬长避短,如果干了一件没道理的事,要么拔腿就跑,要么就用拳头把对方打服,只有他们被揍趴下了,我这件没道理的事才会变成真理。”
皇甫思思被他的三观震碎了,目瞪口呆道“你”
顾青没理她,拿起筷子往嘴里扒拉面片,边吃边道“思思,你最近有点敷衍啊,我算了算,最近两天吃了四顿面片,好久没吃肉了。”
皇甫思思从碎裂的三观中回过神,不好意思地道“最近几日行军,每日扎营后帅帐有许多东西要收拾,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做菜的事只能应付一下了”
顾青一愣“你是我的亲卫,除了给我做菜,还有什么事情要忙”
皇甫思思鼻头一皱“不告诉你。”
顾青本性多疑,闻言脑海中立马给此刻的场景添了一段。
“人间的青草地,需要浇水”
举起筷子指了指她,顾青道“若被我发现你跟别的野汉子眉来眼去,莫怪我将你浸猪笼,勿谓言之不预也。”
皇甫思思瞬间涨红了脸,非常用力地捶了他一下,怒道“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顾青想了想,道“咱们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也有过肌肤之亲了,所以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准跟别的野汉子眉来眼去。”
皇甫思思满面羞红,眼含春意地瞪了他一眼,道“公爷,肌肤之亲也要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