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于是匆匆行了一礼转身便跑了。
安庆绪哈哈大笑“贤弟果然还是当初的风采,狂得很,但很对我的胃口。”
冯羽撇了撇嘴,道“殿下见笑了,臣没读过什么书,来青楼是找乐子的,学不来文人士子那一套琴棋书画,文人就是酸腐,来青楼明明就是为了吹灯睡觉一哆嗦,偏偏要与这些女人搞什么风雅,再风雅的女人吹了灯都一样,难不成她能多几个不同地方”
安庆绪笑得拍腿捶胸,大笑道“贤弟斯言甚善,深得我心,当浮一大白。没错,来青楼就是为了跟女人睡觉,以后谁搞风雅我便一刀剁了他。”
随即安庆绪话锋一转,看着冯羽笑道“不过,那些忸忸怩怩的女人抱上床,也别有一番风味呢,比如刚才那个抚琴的女子,我倒真想试试风雅的女人在床上是啥滋味儿,贤弟刚才故意发怒放跑了那女子,莫非有意为她开脱”
冯羽心中一惊,却面不改色地笑道“原来殿下喜欢那调调儿,殿下若喜欢,臣将她召来便是,臣一直以为殿下喜欢风骚入骨的女人,哎,那样的女人才有趣儿呀,反而是那种风雅的,吹了灯如死尸般不动弹,有的还会反抗,手刨脚蹬哭哭啼啼的,无趣得很”
安庆绪笑道“今夜我便想试试无趣的女人是啥滋味。”
冯羽立马做出了取舍,心中再疼惜刚才那个抚琴的女子,此刻也该果断舍出去,身处狼穴,容不得他有任何慈悲心肠。
“臣这就吩咐掌柜的将刚才那女子留下,能侍奉殿下是她的福分。”
安庆绪对冯羽的识趣表示满意,雅阁内的气氛瞬间高涨起来,十多名莺莺燕燕女子轮番进来,三人一同饮酒作乐。
今夜的史思明情绪比较低落。
自从函谷关被安西军狠狠算计了一次,叛军丢盔卸甲死了两万多人,安禄山大发雷霆,差点将史思明斩了,虽然最后没斩他,只斩了一员偏将算是杀鸡儆猴,但史思明仍被深深刺激到了。
一次败仗,差点被杀,纵然身为手握兵权的一方大将,史思明仍有一种命运不被自己掌控的不甘。
而安庆绪,也并非智商低下的二世祖,事实上安庆绪并不傻,刚才冯羽有心救那名抚琴的女子,安庆绪一眼就看出来了。
拽着冯羽的袖子,安庆绪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指出冯羽刚才饮酒偷奸耍滑了,逼着他必须干掉三大盏。
冯羽一脸苦色饮尽,安庆绪也饮了一盏,随即忽然两眼圆睁,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冯羽急忙问他怎么了。
安庆绪苦笑道“父帅虽然占了长安,但大唐四面的军队也反应过来了,据说南面已有无数兵马在调动,对关中形成合围之势,父帅近日心情烦躁,他烦躁时尤喜迁怒身边人,我昨日便被他抽了十几记鞭子”
冯羽同情地道“安帅雄视天下,自然比常人多了许多烦心事,殿下还是理解一下,毕竟再过不久,安帅得了天下,殿下便是毫无争议的东宫太子,忍一忍吧。”
安庆绪面容冷冽道“我当然会忍,父帅近来犯病越来越严重,李猪儿说他身上的脓疮已越来越多,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想必过不了多久”
史思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殿下,慎言”
安庆绪哼了一声,讪讪道“反正,江山迟早是我的,美人也迟早是我的”
史思明皱眉“殿下”
气氛有些僵冷,冯羽笑道“说起美人,臣忝为京兆判官,昨日倒是见了一位绝色美人,据说是长安郊外一家地主的女儿,地主将女儿送来长安,在京兆官衙留了许久,那美人儿的模样真是倾国倾城,身段儿婀娜窈窕,细腰盈盈一握,丰臀更令人流连忘返,尤其是她那媚到骨子里的骚意,不怕殿下笑话,当时她只看了我一眼,我的骨头都酥了三分,差点一头栽在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