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是很尊重的,招呼人一问,才知道他们全都是宫里的宫匠。
唐代的制度传承于隋朝,隋文帝“工商不得入仕”的规定被唐代继承后,又有工匠“不得别入诸色”的规定,意思是不许更易,世代相承。
(以后的唐太宗还说过“工商杂色之流,止可厚给财物,必不可超授官秩,与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这被唐朝当做是金科玉律,影响深远。)
不仅如此,工匠的名声待遇也差很多。
唐朝服劳役的丁户从20岁开始,每年服役20天。而工匠16岁就要开始服役,而且要服役两个月。
工匠的户籍受到国家严厉的掌控,逃亡受到的罪行也更严重。所以现在工匠地位十分的地下,跟奴隶差不多。也因此,官府的工匠更是以“丁奴”、“官奴”、“户奴”而称谓,须“军器则勒岁月与工姓名”。
而宫廷的工匠更甚,须“皆物勒其名”。生产若有失误,受到的惩罚更重。
不过,宫匠的技艺一般都很高,传承也很完善,只是人身自由有很大限制,一些人会被当做陪嫁或者赏赐给别人。
看着这二十几个带头的老师傅,白启心理也松了口气。
如果他们不来,自己有很多事情都没法去做,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摸索培养新的人。
安排了众人来到了一间茅草间内,让众人都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站在最前面的自然事木匠,因为木匠是工匠技艺中公认的最难学的,也是房屋建设中最容易动手脚的,一般都不会得罪他们的。所以他们的地位也是最高的。至于其他的铁、石、砖、瓦倒是也没什么人去争。
白启算了算了,木匠、铁匠、砖瓦匠、石匠、陶匠、造纸都有,连金匠和园林匠人都有两个,就是没有皮匠和弓甲匠。
弓甲匠人也极其稀少这点白启理解,可是没有皮匠这怎么行?自己还得做皮鞋腰带跟包包呢。
随即,白启便安排秀颖去“申请”个皮匠,再要个懂农桑的。
秀颖听后一转头便安排柳湘去。
柳湘一个弱女子刚来,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只能坐上马车再返回六十多里地的长安。
白启和诸位工匠一起吃过饭后,才给诸位工匠安排工作。
跟木匠说了一些桌子和椅子的样式,就让他去忙了;又让铁、陶、纸、瓦等大匠各自去找合适的位置先把作坊建立起来再说。至于剩下的金匠林园等暂时没啥事的人,要么去找矿山要么就去帮忙。
工匠们都带着吃饭的家伙,也省了白启很多事,自由放出去白启也并不担心他们跑了。要知道,他们的家属还在皇宫呢,而且这可是连坐的罪,跑了一个,他们身边人也会跟着倒霉的。
至此,白启终于可以稍微解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