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避免瞄准手在实弹射击中,出现这种重大失误,团里要求实弹射击时,各炮必须在炮管前面,安装一个所谓的“安全框”。
当然,这些是梁荆宜服役第二年以后的事了。
四发连齐射打完,接着便又是急促射。
二十八发炮弹,经过反复的“嘭嘭嘭”,最终被打得只剩下二十八个空的弹药箱。
实弹射击终于结束了。
“各班长组织人员擦拭火炮,整理空的炮弹箱。”余辉斯把手中的小红旗往作业包里一插,使劲甩甩手,仰天吐了一口气。
两个炮排长也如释重负般走向阵地指挥所,这次实弹射击他俩感觉打得不错,最起码从前方观察所发出的修正量,就可以看得出来。
“一二、一二”的号子声,随即在炮阵上响起
下午二点,营里通知各连火炮挂上炮车,回填掩体,除了宿营的帐蓬,所有装备物资上车。
八点,晚点名,连长的心情不错。
他说,三个连队中,我们一连打得最准,基本达到了他预期的目标,不过,还有一项更艰巨的任务在等着我们去完成,那就是“xx七号演习”。
梁荆宜担心班长会“秋后算帐”,晚上把他骂得找不到北,结果却没有。
睡在帐蓬里,宗儒麟只是用怪异的眼神,瞪了他两秒,然后,“嘿嘿”笑了两声。
但就是这“嘿嘿”两声,还是令到梁荆宜心里发悚。
他呀,对班长还是缺乏必要的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