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方向上引。
在读军校期间,他对心理学知识,也比较感兴趣。
前面几个人都把各自的原因说了,连长批是批得凶,但是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点事,更何况自己第二年兵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蒋古日这么一想,他也懒得理了,干脆实话实说为兄弟们发声,当个九八年兵的发言人吧!
他说,上了教导员的课后,人仿佛松了一口气,想到以后再也不会遭受九七年兵欺负和压迫,他就很兴奋。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给愣住了。
马斌正没想到这个兵给出的理由,让他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进行有效地反驳。
而底下坐着的九七年兵,有的人面露怒容,有的人面露不解,还有的人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无所谓表情。
最难堪的算是九八年兵了,他们本来人就少,“冒泡”的五个人上去,被轮番批得体无完肤颜面尽失,已经是够倒霉的了。
现在蒋古日还口无遮拦,说了九八年兵个个不敢说出口的心里话。
这万一惹恼了九七年兵那个庞大的群体,搞不好九八年兵会整体被整顿。梁荆宜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
“连队的官兵都是一家人,大家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怎么会出现你口中这种情况呢?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命令你马上道歉。”指导员范平礼本来不想插话的,可现在连长被问住了,连队团结的局面也面临着威胁,他可不想任由这种不好的气氛继续下去。
“蒋古日马上道歉。”钭星宇也急了。
自己从新兵连开始,一直带在身边的兵,现在几乎变成了全连公敌,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没文化,说话没经过大脑,我错了”台上站着的蒋古日痛哭流涕,声音哽咽。
团里的喇叭吹响了吃中饭的号角,有些坐不住的老兵,已经开始仰起脖颈朝外面的食堂方向,四下张望了。
窗户开着,炊事班饭菜的香味飘进来,那是挡也挡不住的。
两个连主官原地碰了个头后,范平礼说,对这五个九八年兵的处理,等下午开会讨论后再作决定。
本来是一件大喜事的,可经过前前后后这么一番折腾,连队干部是尴尬,九七年兵是心里有火,九八年兵则是胆战心惊。
梁荆宜也不能例外,上课的时候,他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在部队干下去。但是现在,他考虑的不是干不干的问题了,而是这段危险期,自己到底要怎么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