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示着必须用不同的文风写。
这也是他晚晚加班到深夜的一个原因所在,这种情况也是基层连队的一个“通病”。上级领导一直在强调要给基层连队“减负”,但口号喊得震天响,这个“负”啊,却一直减不下来。
门外响起了“报告”声,他在说“请进”的同时,抬头一瞧,见是侦察班的王威国,脸上立马掠过一丝丝疑惑的表情。
也是的,在一般情况下,专业集训队的人在没有得到连队统一的通知下,节假日那是极少私自回连队的。这新兵蛋子单枪匹马回来,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连队汇报?
两秒后,他脸上迅速恢复到正常神态。
问了才知道,这新兵蛋子哪里是向他汇报什么重要的事情,人家是专程回连队取信的。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通讯手段简单匮乏且有限,虽说不至于远距离的交流沟通靠吼,近距离的安全保障靠狗,但收到一封信后,自个内心的喜悦之情,无疑可以媲美如今中了一张三千块钱的小彩票。
当然了,广交笔友的那种人除外。
信是姚江生喊文书张鹏永送到连部的。
指导员嘛,脑瓜子里面始终装着“如何把握连队战士的思想脉膊”这么一个思考,所以面对这个难得的机会,他肯定是要利用一下的。
年轻人有虚荣心,那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王威国接过的那封挂号信信封很大不说,且厚厚的,提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这摆明了里面是有“私货”。
果不其然,拆开来里面是一本二零零一年四月份刚出版的《读者》,翻开书,浓浓的油墨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汇款单!”姚江生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比巴掌略小的纸张,那纸张上目测有打印的蓝色字体,“二十一块,不错啊小伙子,你靠文字赚钱了。”
“成功了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的文字被收录到《读者》书里了。”确认这不是“退稿信”的王威国兴奋地张开双臂,正准备给对面的姚江生一个大大的拥抱,突然他的动作又停止了,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瞬间失态。
“祝贺你!”姚江生把刚刚从地上捡起的汇款单递了过去。
参加过“京城五十周年大阅兵”的人,什么大阵仗和大场面没见过。
接过了汇款单,王威国紧紧握住姚江生的右手,用力地摇了又摇,仿佛这个“款”是指导员汇给他的。
他俩可以说都是搞文字工作的人,只不过一个按部就班的被条条框框桎梏住了大脑,限制住了发挥;而另外一个则是可以天马行空不受约束,由着自己的性子和爱好,随意堆砌和组合文字。
他俩也可以说是文字的“搬运工”,姚江生的“搬运”,那是日常的工作,是本份;而王威国的“搬运”,有可能一举成名声名鹊起,也有可能只是昙花一现,在一个不算灿烂的烟花放过之后,就归于长久地沉寂。
写文的人都清楚地知道,要想始终竞走在文学这条路上,你必须放下一切私心杂念,做个默默无闻的“苦行僧”。
在接受了一通指导员思想上的洗礼和灵魂上的拷问后,王威国带着一颗感恩的心走出了连部。
他得去向新兵班长报喜,元旦节寄信当天,他和梁荆宜有个私下约定如果投稿给《读者》的文章被发表录用的话,有稿费了,他是要请客的。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他得说话算话呀!
梁荆宜没让他请客,才二十一块钱,能请什么客嘛,两瓶可乐,两袋花生瓜子,也就所剩无几了。
再说王威国本身在新兵连期间,那都是节俭得要死要活的,让他请客,梁荆宜是万万不会的。
元旦那次,不过是俩人之间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心意领了,其它的就算了吧!
王威国则是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