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榴炮一营请假外出人员集合完毕。应到十人,实到十人,请您指示。榴炮一连炮四班班长梁荆宜。”
梁荆宜和钟飞现那也算是多年的老熟人了,如果不是在这种正规场合下,而是私下里俩人相遇,他俩早就开起了玩笑,吹起了牛皮。
“稍息!”钟飞现抬手还礼,齐步走到集合队伍的中间位置,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后,突然拔高音量,“讲一下!”
底下站着的有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讲一下”,整得心情有点小紧张。
对钟飞现的套路,梁荆宜心里那是一清二楚。
眼神扫视众人,那是在检查着装和军容;至于钟飞现讲话的方式嘛,还是梁荆宜所熟悉的那个“老配方”。
“我今天主要讲三个内容,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在讲这三个内容之前,我先声明一件事,车厢里禁止抽烟,被我发现一例的,马上取消当事人的请假外出资格,并在全团范围内进行通报批评。”打开了手里的文件夹,他便开始有节奏地巴拉巴拉起来。
他把那纸上记的三点说完后,副营长王国建也对请假外出人员强调了纪律和安全,禁止车厢内抽烟那事,又被再次提及。
八点十五分,东风运输车载着人驶出营区,经过三岔路口后左转弯,朝反坦克营的方向开去。
据钟飞现介绍,这辆运输车主要负责接送榴炮一营、反坦克营和一五二营请假外出人员,另外还有一辆运输车则是负责接送榴炮二营、火箭炮营和团直属队的请假外出人员。
梁荆宜被钟飞现指定为临时车长兼安全员,主要职责是维护车厢内人员的纪律、秩序和安全,他坐在车厢的最后面,那根横亘在车尾,用细背包带拉起来并绷得紧紧的安全绳,是他必须重点关注的地方。
运输车一圈兜下来,车厢里被三个单位请假外出的人塞得那是满满当当的。
三十来个人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士官,剩下的就是第二年的义务兵了,所以在车上该遵守什么,他们个个心里是门儿清。
刚开始还有几个士官低声抱怨说这辆车装得人太多了,团里派的带车干部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可到了团大门口下车集合,当他们看到另外一台车上装得人更多时,霎时间这几个家伙就闭上了嘴巴。
胡亮有坐在梁荆宜的左手边,张春柳则是与梁荆宜相对而坐。
“老梁。”张春柳手指天上那呼之欲出的太阳,故作深沉般抹了把嘴,“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紫薇冲北斗,白虎坐东宫,见荧惑光芒大盛,紫气西散,斗牛冲天狼,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同频闪耀,聚合于锦官分界之地。其中一星甚明,并散有利光,西飞而至,其大如斗,散五色光芒;少时光芒大盛,直冲紫薇星而去,恐有大事将至。”
“什么大事?”梁荆宜来了兴致。
听起来朗朗上口,似乎有点意思。
话说张春柳这小子自从抛弃他亲自引进猪圈的“杜洛克”成功上岸后,经常利用业余休息时间到阅览室借些古典书籍潜心研究,像什么、、、、,甚至连他也借阅过,之所以能说出那么一长段好句,那是因为他已经背了好几天了,今天逮住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拿出来炫耀一番。
“晴天嘛!”张春柳咧开大嘴得意地笑了。
“老夫昨晚亥时,也是夜观天象,发现北斗南移,天狼耀青光,西北有瘴气缭绕,东南呈紫气升腾老夫掐指一算,早就算出今天是个大晴天了。”梁荆宜也不甘示弱。
他学着浪迹街头那些占卜大师们说话的调调,扔出了一段不知道从什么书里看到的算命先生拿来忽悠人的话来应对。
张春柳嘴里甩出个“牛x”来,梁荆宜还了他两字“承让”。
他俩是吹得欢,可旁边坐着的人那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眼看再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