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在话下。
梁荆宜试探性地反问他,你老头子当年不是做生意搞到饮马黄河后,还是被打回原形了嘛?
这货说,老头子那一套根本不能与时俱进,现在做生意必须把产品、服务和口碑三者有机地结合起来,不能像以前一样,只知道把服务放在第一位,而把别的晾在一边,不管不顾的。
“这个道理你是怎么知道的?”梁荆宜颇有些好奇。
他没想到天天呆在营区里,训练、吃饭、睡觉“三点一线”的董富贵,居然还能对做生意这方面会有所领悟,而且这个领悟在他听起来,似乎显得无懈可击。
“我是慢慢悟出来的。”董富贵说他退伍回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老头子东山再起,恢复昔日的荣光。
我考,你老头子早就上黑名单了,还特么能东山再起,恢复昔日的荣光吗?梁荆宜想忍住不说,但终究还是没忍住。再说了,凭他和董富贵俩人的关系,不管说到什么份上,彼此也不会放在心里的。
“反正我是年底要退伍的,我不想表现得太好,我担心表现好了,领导会强行留我下来,就像你那年一样的。”董富贵说退伍就退伍,偏偏还要把梁荆宜那年的破事给拖出来恶心人,这招就有点损了。
不过,梁荆宜也没当一回事。
他也是准备年底要退伍的人了,试问,他又能对董富贵指责和要求些什么呢?
“班长,你看我能不能从今天开始,干工作就不那么积极了。然后呢,个人思想再消极那么一点,给连队领导弄个坏印象。这样的话,是不是年底退伍就能百分百实现了。”董富贵终于说出了自己拉梁荆宜下来吃刨冰的真实意图。
说白了,他这是在用“糖衣炮弹”腐蚀拉拢梁荆宜,以便在放松自我的时候,会得到班长的谅解。
“你小子这么做,你觉得能过得了我这关吗?你特么还好意思和我一起在炮四班继续呆下去吗?”梁荆宜没给他面子。
虽然两块五的刨冰吃了,但在这种原则性问题面前,必须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董富贵当即表情呆滞又默不作声。
尽管这个结果他之前也预料到了,但当这些话从班长嘴里说出来时,现场给他的感觉,又是截然不同的。
“你想法太天真了,如果你想退伍,连队领导是不会强迫你留队的。”梁荆宜不想把本来欢快愉悦的氛围,搞得那么凝重,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么浅显的道理,当领导和干部的那些人是不可能不懂的。
其实关于年底留队的问题,他和董富贵并没有深入细致地聊过,主要原因还是考虑到自身问题。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嘛!班长都没有想过服从连队领导的安排和从连队建设的大局出发考虑问题,而是一味地强调自己身体有病,很难在部队继续坚持下去。你说这样的一个人,他又能对班里的战士,提出什么样的严格要求呢?
对董富贵,他只能要求干好本职工作以内的事情,至于年底退伍那事,人各有志,计划不如变化,也说不准再过一段时间,经过连队领导的教育引导,他的那些之前的想法,又会发生些许改变呢?
俩人枯坐着又勉强东扯葫芦西扯瓢了一会后,才起身准备上去的。
董富贵说要到阿枝店去买包烟,顺便瞅瞅阿枝,看“梦中情人”有没有什么变化。
他让梁荆宜当观察哨,俩人拐到四百米障碍场,“哇,班长你看”走在前面的他仰头手指天空。
只见天空漫天飞舞着“白色的精灵”,那是炮库背后两颗高大的木棉树,结出的果实成熟了。
望着随风飘荡的木棉花絮,梁荆宜伸手接住了一朵。
轻盈且柔软的白色棉絮晶莹剔透,层层包裹保护着一粒黑色的种子。
每年到这个季节,木棉树孕育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