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记得喊我们回来!
此时此刻,掌声雷动......
从营直操场返回连队后,退伍老兵们被集中到二楼的四间宿舍居住。
等于说,从现在开始,他们可以算得上是半个“社会人”了。
再也不用站岗执勤了,再也不用搞训练和生产了,甚至早上起床和晚上熄灯睡觉,他们也可以自由决定了。
在宿舍里,董富贵批评梁荆宜在台上虽然“朗诵”地慷慨激昂,唾沫星子乱飞,但感情投入,还远远不够。
梁荆宜反问:“那你说怎样才算够?”
这鸟毛伸出手来,便开始摩挲眼角:“你起码要掉个几滴‘鳄鱼泪’吧!”
“小心老子锤得你流泪!”
“你们看哪,我都要退伍了,老梁特么的还要锤我。”董富贵的大喊大叫,引得
宿舍里的人是一个个乐哈哈的。
中午吃饭,退伍老兵和留队的人也是分开坐的,菜式也不一样,前者是五菜一汤,后者是三菜一汤。
吃过中饭,退伍老兵们在走廊上集合,姜子军宣布由梁荆宜全权负责所有退伍老兵的日常管理,而驾驶班的陈生路负责协助。
但是,陈生路很快就“拉胯”了。
“拉胯”的原因还颇为搞笑,
这鸟毛吃饱了没事在宿舍里吹笛子,不知道是由于用力过猛,还是兴奋过度,他的那张“国字脸”突然就僵住了。
营里的孟军医被紧急呼叫过来,在“望闻问切”后,他一拍脑门:“我的天,这是传说中的面瘫啊,必须马上送拐趴沟医院,不然耽误了病情,搞不好会留下后遗症的。”
于是,陈生路被团卫生队的救护车急吼吼地送去了拐趴沟医院。
他住院住到十二月中旬才回的连队,然后又被单独安排退伍的。
这鸟毛住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是在医院看病呢?还是在医院看女护士?
下午三点多,马方明的女朋友从老家坐火车赶到部队,据说她是来接男朋友回家的。
营连领导高度重视,特批一间硬件设施齐全的家属房供其休息,不过事先声明一点:马方明同志晚上九点之后,必须在连队宿舍里过夜,否则给予处分。
至于能给个什么样的“处分”,那可能是“随机抽取”的。
晚上全连加餐,姜子军和胡一宏自掏腰包,给退伍老兵这几桌,又加了几件“老青岛”。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令到退伍老兵们的“啤酒基数”从人均零点五瓶,飙升至人均两点五瓶。
团里统一配发的“退伍纪念旅行箱”也发放到位了,这玩意先进得很,提把处还配置有三位数的数字密码。
梁荆宜设置的是“一四六”。
这三个数字分别代表着他在榴炮一连战斗过的三个班。
八点二十分,营里来了通知:明天上午九点,营里组织退伍老兵们集体去zz购物,各连指导员跟随作业。
八点半,哨声四起,各连队准时开始晚点名。
二楼住着的这些老鸟们一个个整齐地趴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水泥走廊上站着的那些战友们。
此时,老鸟们心中空落落的,仿佛灵魂被短暂抽离了身体一般......
十二月二日,晴。
七点半,退伍老兵们依次到连部领取火车票和退伍费。
梁荆宜的火车票上标注的发车时间是六日上午十点五十分,车次是n324,车厢号是18,座位号是81。
像他这种当了五年兵退伍的,一次性可以领到两万块;而当了两年兵退伍的,一次性也可以领到将近三千块。
有了钱在手里,去zz购物,人的心里才不会慌嘛!
全连退伍老兵将近三十人,除了在拐趴沟医院治疗面瘫的陈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