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父皇一生贤明盛德,到耳顺之年却犯了糊涂,现在又昏睡不醒,怕也是西宫所为,御医怕得罪她们,都称病没人敢给皇帝瞧病,只能在民间找大夫”
“我调查过,你父皇的病,可能不是他们做的”
“难道另有奸佞之人想害我父皇吗”,召仁太子愕然不已。
方启太子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今天刚进宫,先不说这些。”召仁太子转身唤人“拿酒来。”
一会儿的功夫,春日熏醉的暖风中摆了一桌珍馐美味。
一个小侍女低着头拿着酒壶上前。
唐九思,宫女?
唐九思找不到宣和园的路,绕了好几圈,懵懵的撞上一队上菜的宫女,上前打听知道是宣和园送菜的,唐九思又动了小心思。
两人多年未见,相见甚欢,甘烈醇香的烈酿一杯接一杯,不多会儿已经酒酣耳热。
唐九思站在亭子一角,偷偷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方启太子,日光斜斜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颜,双眸光华无数,唇齿间笑意浓郁的像午夜盛开的优昙,线条紧致的玉手摩娑琉璃杯盏,眼神慵懒随意,唐九思感叹,真是一只媚狐狸呢。
唐九思头顶上方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香袋,轻嗅之,心如漂浮在云端,舒服至极。
唐九思心里盘算,等一会把这两只大小狐狸灌醉,神不知鬼不觉香袋一到手,再溜之大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唐九思想着竟差点笑出猪叫声。
两人微醺。
内侍走过来小心提醒方启太子该回去休息了,唐九思看到时机已经成熟,趁大家没留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了香袋偷偷揣到自己的衣袖里。
片刻,方启太子由内侍扶着站了起来,正要走,似乎想到了什么,摇晃晃的转了身,指着已经被唐九思摘掉香袋的地方,一惊,脸上升腾起一片厉寒之气“东西呢”
身边的太监丫鬟腿一软,纷纷跪下,脸白如纸,拼命摇头,心中一闪而过的悲切,不好,这魔头生气了,要死人。
四面仿若被霜雪冻住,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寂静如死,令人窒息。
“完了,被发现了,一个醉鬼居然还想着香袋”唐九思头皮一紧,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头紧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种人生来居于云端,人命于他如蝼蚁,更何况是一个宫女偷了魔头主子的心爱之物,沤成化肥都不为过啊
方启太子在宫女太监中走了一圈,可偏偏停在了唐九思面前,目光狠戾,狼一般闪着精光!
唐九思缓缓站起。
这只狐狸比狗的鼻子都灵,居然闻到从唐九思身上飘出来的香味。
唐九思若是解释香袋是她的,会不会适得其反,死的更惨!
死寂良久。
唐九思从袖管里拿出香袋,涎着脸讪笑道”我是揭了皇榜来给皇帝治病的,今天溜达到这,闻到异香,以为是宫里的物件,没想到多有得罪啊“
唐九思自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是拿着酒壶灌醉他们,偷了香袋,却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只能拿给皇帝治病的乡野郎中这身份给自己做庇护,难不成他一个客人能把给皇帝治病的大夫杀了?
方启太子趋前一步,逼近唐九思,脸贴的极近,刚刚狠戾的目光随之消失,现在却一脸兴味的瞧着她。
他心里的刀化为了隔岸的春花,落在了唐九思盛着碧潭的眸子里,风过落一水芳萍。
唐九思盯着他润泽的唇瓣,奇异的泛着红光,啊,真想咬一口,唐九思心神一荡,这搁到前世,那肯定是个爆粉的小鲜肉呐。
醒醒,他是魔头!
唐九思缓过神来,向后退了一步,即使如此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狂跳的心,他在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逼视几秒,他的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