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之后,天气一日冷似一日,树叶慢慢变得枯黄,漫铺一地金黄。
在这个多事之秋,却早早的埋下了伏笔。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啊”,清芽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气喘吁吁。
唐九思正在铺子里招呼客人,见清芽慌乱的跑进来,大呼小叫,唐九思立马让兴儿接手。
瞥一眼清笌,“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小心吓到客人”
清芽倒顾不得那么多,把唐九思拉到一边,避开客人,咽了咽唾沫,喘定了一些,“东街铺子出事了”
唐九思并不以为意,理了理袖口,“东街铺子能出什么事,让你上蹿下跳的?”
东街铺子是唐九思在东城开的另一家分店,虽然一直没怎么管那家铺子,但是她找打理的那人,也绝对信得过。
“小姐,死人了”
唐九思淡淡的神情立马变得惊愕,“什么?死人了!”
唐九思猝不及防的重复着,旁边几个女顾客朝这边望了望,不由得被惊扰。
“什么情况”,唐九思也顾不那么多,急切的追问。
“香料中本来的灵首换成了牛舌草,以次充好”,清芽瞬间变为哭腔,“小姐,趁现在官府的人还没来,您先出去躲躲吧,现在这种情景肯定要坐牢的,东街铺子已经围拢了满满一街的人,都是要讨公道的”
唐九思先是怔了怔,对这猝不及防的兜头一击有些头脑发蒙。
清笌惶然劝道,“小姐,这档口,您还是出去躲躲再说吧,老爷肯定会出面解决的”
“我为什么要躲,我又没干那龌龊事,我唐九思行得正坐得端,正儿八经做生意,问心无愧,若是真躲起来,岂不是正中奸人下怀吗,那就真的一辈子说不清了”,唐九思面色铮铮说道。
此时,清笌和兴儿已经慌作一团,嘴里不停的咕哝,“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兴儿,关店,我们去东街看看”,唐九思转身说道。
清笌拉着唐九思的衣袖,哭腔道,“小姐,您不能去啊,现在东街满满当当全是要讨公道的人,您这一去,怎么得了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唐九思容色冷清,“兴儿,关门”
唐九思一行人收拾妥当,备了辆马车,向东街直奔而去。
牛舌草和灵首本来气味相近,都有甜香之味,其气性却千差万别,灵首有安神功效,牛舌草虽然甘甜,却性烈,有毒性,吸入轻者,脉急气浮,血行不畅,若是重者,可致人昏厥惊悸,甚至死亡,所以灵首价格比牛舌草贵很多,牛舌草只在入药的时候才稍稍用一点。
唐九思心惊之余,想不通谁这么大胆妄为,竟敢做这等害人性命的事
唐九思正百思不得解时,马车突然停了,她掀起窗帘,向外望去。
果然,铺子外面围拢了一干人,个个面带狰狞,只差一副獠牙,撸着袖筒,声音鼎沸嘈杂。
清芽哭哭啼啼,拉着唐九思一条胳膊,“小姐,还是别去了,我们还是回去,找老爷商量商量,老爷人脉广,肯定能把事情压下去的,再不济还有太子殿下”
没等清笌说完,唐九思眼峰一转,狠狠地瞪着她,厉声喝止。
指望着罗老头救命,还不如让公鸡下蛋,母鸡打鸣呢,唐九思真怕他把自己女儿亲自送去衙门,来个大义灭亲,维护他因公废私的伟大形象。
至于方启太子铺子是她开的,事情也终归要自己画上句号
车上的青儿和红儿很是果断,没有像清芽似的哭哭啼啼,她们对视一眼,目光清冽,随即跳下马车,提着剑为唐九思清开一条通往铺子的路。
那些围拢的人看到容色冷峻,手中提剑的人走过来,自动清开道路,唐九思一行人走了过去。
唐九思进到店里,分店孙掌柜在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