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面的分量，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下定了决心，今天要吃炸酱面，但事到临头，李知恩还是把大半碗炸酱面拨到了牛静一碗里。

尝个味道就好，真把这碗面全吃了，明天体重就完蛋了……

不过，哪怕只有小半碗炸酱面，李知恩也仍旧吃得很开心。

碳水和油脂，万恶的快乐之源，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

吃完了炸酱面，又吃了一小碗三文鱼沙拉，李知恩摸了摸肚子，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你们公司，嗯，S.M明年就该推出新组合了吧。”

“差不多。”吃完了一份半炸酱面和大半盘糖醋肉，牛静一还是觉得有点没吃饱，又去拿了一份提拉米苏，一勺一勺吃得正欢。

“那你老是往这里跑，你们室长没有意见么？”

“Kenzie老师帮我打过招呼了，只要我考核成绩没有退步，就不会有问题~”牛静一耸了耸肩膀，“反正我不管再怎么练习，唱歌和跳舞也就这样了，还不如选择在其他方面努努力呢~”

李知恩大概能理解S.M练习生管理部门的心态，别看牛静一这么说，这个丫头，不论是声乐还是舞蹈，实力都是一等一的。

既然声乐和舞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明显进步的空间了，那么，其他路子，试一试，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也是~”李知恩单手撑着脸颊，“静一呐，你现在一天睡几个小时？”

李知恩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牛静一现在看起来状态真的很不好。

干枯的头发，凹陷的脸颊，黯淡的眸子，缺乏血色的嘴唇……

这副样子，和以前活力无限的牛静一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这个丫头，是不是有点努力过头了？

“几个小时？”牛静一挠了挠头发，扳着手指算了起来，“下午四点半回公司练习，吃完晚饭接着练习，凌晨一点半回宿舍，早上七点半起床，八点一刻出门来LOEN，嗯，差不多五个小时吧~”

视线里，是牛静一张开的五根手指，李知恩默默叹了一口气，“大叔什么都没说么？”

“我哥，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怕刺激到我~”牛静一摸了摸鼻子，“那种表情，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别把身体弄坏了……”

“你觉得，这件事，你有资格说我么？”牛静一抱着胸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知恩，“我们的IUxi~”

李知恩语气一滞，无奈道，“是，我没有资格说你……”

努力，拼命，熬夜，不睡觉，作息混乱，这些东西，都只是艺人最普通的日常罢了。

牛静一如此，金泰妍如此，她亦是如此，娱乐圈里，要想上位，谁又不是如此呢？

“静一，你练习多少年了？”

“2004年，到现在九年了……”牛静一眼神一阵恍惚，陷入了回忆之中，“我都21岁了……”

“九年啊，真的好久了……”

“嗯……”牛静一低沉地应了一声，“我都有点记不清我第一天来韩国时的模样了……”

“但终于快熬出来了，不是么？”李知恩安慰道，“等出道就好了~”

“出道以后……”牛静一摩挲着勺子柄，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就真的会变好么？”

“出道……”李知恩哑口无言。

“所以，我没有想那么远，先把眼前这些事情做好再说吧~”

“嗯。”李知恩平复了一下情绪，“fight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