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天真了。
这才飞了整条河谷的不到五分之一,陈战就遭遇了两次足以威胁到生命的情况。而且,河谷中段才是整条河谷最危险的部分,起始段在整体中都不算是危险系数高的。
起始段都飞得这般惊险了,到了中间段,那还怎么飞?王兆鑫感觉这么硬飞下去,真的会出人命大事的。
刚才那个弯角的险情真的已经击破陈战最后的一份坚持了,真的是飞不下去了,再飞下去,真的有可能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对于这一点,陈战是确信的!
稍稍犹豫两秒,陈战有些颓然地跟王兆鑫说道:“051上升高度,停止河谷穿越飞行”
蓉府机场某登机口。
在登机口的显示屏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延误两个大字。而徐显则是满脸无奈地瘫在座椅上,百无聊赖。
他原本是打算当天下午就过去长丰的,可是一看,竟然没航班了。那就只能等到大晚上了。结果他火急火燎地从洛航基地赶到蓉府机场,因为是当天买的,还买了一张全价票,钱包可是出了不少血,肉疼得很。巧的是,今天晚上已经只剩下星游航空的票了。只不过现在徐显被暂停了飞行资质,就连公司账号都给冻结了,所以他根本查不到航班的具体人员信息,他也不好意思打电话给调度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延误。
不过,他查了下长丰的天气,好像是在下大雨,天气原因应该是主要原因,这跟地服人员给的说法一致。
徐显身为飞行员,知道这种天气原因所导致的流控是没有一点儿办法的。准确来说,基本上所有延误都不是飞行员或者航空公司所能左右的。没有哪家航空公司或者飞行员愿意延误,这样只会降低他们赚钱的效率。
对于航空公司,延误的话只会降低飞机的利用率。而飞行员延误导致的多出的时间,可不会给小时费?谁愿意长时间待在驾驶舱里,驾驶舱厕所大的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正因为知道很多时候的延误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徐显除了有些不爽之外,也无可奈何。这次航班时间太晚了,在登机口的人不算特别多,空位子多得很,徐显各种变换姿势得瘫着,跟个小孩子似的。
延误的源头在哪里,这么简单的问题,很多乘客就是不理解。有些脾气暴躁的甚至已经在登机口破口大骂起来,而辱骂的对象就只是登机口的地服人员。
徐显倒不是觉得那些人情绪有些激动有什么问题,毕竟有些人确实有急事,延误了多气人啊。可是,再怎么气也改变不了啊,还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唯一感觉还有些效果的就是商讨一下赔偿的事宜。买了延误险的,该怎么赔偿之类这个还有些讨论的价值。
徐显虽然也很急,但是还没有到急得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就坐着看一大群人围在登机口那边讨说法,跟看戏似的。
在登机口等着的地服人员是一个小姑娘,被一大群人围着。一开始,那些乘客还只是东问一句,西问一句,虽然语气有些冲,至少还有些秩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过了原定的起飞时间都没有上客的时侯,有些乘客就坐不住了。开始咄咄逼人地质问小姑娘。
人家做地服的小姑娘哪里知道什么,她就是听着机场指挥中心办事而已。只能不断地重复着是天气原因导致的延误,其余根本没有新鲜的信息。
其中有一个中年男人乘客,或许他真的是有些急事。在一群乘客中,情绪显得尤为激动,几乎是要爬过台子,去打人了。
“你知不知道我明天早上要见一个重要的客户,我下飞机之后还要再坐三四个小时的车,你再延误下去,我的损失怎么办?你能负责啊?”中年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看上去是有点儿像生意场上的人。不过那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还有略有发福的啤酒肚,以及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