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屯粮的屯粮,招兵的招兵,采购兵器的采购兵器,不止是在鄄城与寿张,还要去附近的廪丘、秦亭、范县、成阳等地奔走,终日连个人影都极难见到。
尤其是曹禀,这个家伙早就想上战场一展拳脚,奈何曹老板不给机会。
这次终于有了上阵杀敌的可能,自是比谁都要卖力上心,恨不得立刻带上一队人马向陈留杀去,大有一副就算张邈不反,也得掐着他的脖子逼他造反的架势。
而与他们几人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吴良。
他每天除了调戏一下自己的十个美人与白菁菁。
剩下的时候便到处闲逛,偶尔再去看看自己的鸽舍与鸽舍中日益增多的鸽子。
还是白菁菁能干,短短几日下来,他的鸽舍已经初俱规模,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五十多只,只是因为还未养熟,暂时都先关在笼子里认家。
看到这可喜的一幕,吴良对这些鸽子自是关爱有加。
因此总能细心的从鸽子中发现那么几只中暑又或是抑郁的异类,为了防止感染其他的鸽子,只好忍痛将其祭庙。
什么庙?
五脏庙!
对于这种不尊重自己劳动成果的行为,白菁菁自是恨得咬牙切齿,每次吃烤鸽的都发泄似的咬的很大力,骨头都能咬碎。
当然。
曹禀并非没有邀请吴良一同去立战功的意思,好兄弟自然要有福同当。
不过吴良却很委婉的拒绝了他:“安民兄,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当逃兵么?因为我得了一种不能上战场的病。这种病学名叫做‘战后心理综合征’,是一种治不好的心病,你要真对我好就别带我去,否则我要再在战场上当了逃兵,以我现在的官职,你觉得使君会如何处置我?”
“将领临阵脱逃,怕是罪上加罪……”
曹禀自然知道。
于是这件事便就此作罢,曹禀不再提起。
不过他临行前还是托付给了吴良一件事,他不在的时候务必替他照看好曹老板的家眷,并嘱托曹家亲卫,一旦有事找不到他,便去找吴良解决。
对于此事,吴良推脱不开也就认了下来,不过迄今为止还一次都没去过那个大宅子。
毕竟,曹老板的家眷因为连夜迁徙的事都对他有不小的意见,难道主动送上门去找嫌弃么,吴良才不会那么自贱?
但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这日午后,吴良正躺在一张躺椅哼着小曲晒太阳,一名曹家亲卫忽然前来求救:“吴司马,出事了,出大事了!”
“别急,究竟何事?”
吴良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二公子不知为何忽然染了重病,高烧不止浑身战栗,已经下不了床了,请吴司马快去看看吧!”
亲卫气喘吁吁的报道。
“请城内的医师看过了么?”
吴良又问。
听到这话,不远处的白菁菁顿时有些不解,心中思量:“为何要请城内的医师,你自己不就是医师么?”
好在白菁菁也不是个爱插嘴管闲事的人,只是在心里想想。
否则若是将这句话说出口,吴良一定会立刻考虑将她赶走,留着么个多嘴的人在身边可是要坏事的。
开什么玩笑!
医术这种事之前与白菁菁吹个牛装个x还行,但绝对不能在曹家人面前装。
之前在元城的时候使用艾蒿防瘟,这倒还说得过去,用“略知一二”尚能应付,倘若给曹家人留下一个“神医”的印象,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否则,等日后曹老板开始头痛的时候,不管是什么问题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都极难治好。
到时神医华佗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