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依旧无事发生。
程昱依旧派出三路信使出城“送信”,依旧遭到张辽所部阻击之后返回城内。
对此,张辽并未太当回事,不过倒也并未轻敌,命手下将士夜里和衣而睡,严密关注城内状况,防止曹禀与程昱两天派出信使皆被阻击,以至于逼急了强行突围。
不过对于援军的事,倒是略微松懈了一些。
毕竟,就算曹禀与程昱已经提前派出了信使,算起来这时候信使也还未必到了鄄城,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援军……
除非那信使会飞!
又或是援军会飞!
如此时间便很快到了夜里。
谷城之内一片安宁,除了城墙上一些用来照明的火把与站岗的兵士,看不出前两日有任何不同。
“太守先去歇息吧,末将今日已遵照命令在两个城门之外分别挖了三条拒马壕沟,又在壕沟之后安排了大批弓手,就算城内敌军想趁夜色突围,也定会被这三条拒马壕沟拖延,我军和衣而睡完全来得及做出反应,到时率先使用弓箭乱射一番,至少可伤敌一半。”
夜里值守的将领拱手说道,“不怕敌军突围,只怕他们不敢突围。”
“依旧不可大意,再将我们的主力兵团安排在城门附近。”
张辽沉吟了一下,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来,便又如此嘱咐了一句,返回军帐歇息去了。
渐渐的城外也归于宁静,就连火把的亮光也少了许多。
张辽所部至少一半的将士都进入了梦乡,剩下的一半也有一部分人打起了瞌睡。
如此安静的夜晚,一旦城门处有任何动静,都会第一时间惊动他们,而那些拒马壕沟,足以为他们足够的反应时间。
至于包围圈之外,也就是他们的背后,根本没有人担心。
因为……不可能。
结果。
夜色渐浓。
大约刚过了亥时。
“杀——!”
“杀啊——!”
大片火光忽然亮起,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杀声自包围圈之外传来,数千兵马在夜色中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自身后涌向张辽所部。
!!!
???
张辽所部每一个将士的美梦都在这一刻被猛然惊醒。
被安排在城门附近的弓箭手与主力兵团瞬间起身。
弓箭手早已在一场一场的战斗中养成了肌肉记忆,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但当他们将箭矢瞄准城门方向时,却是一头雾水。
这……人呢?
城门根本就没有打开,一个人影都没有啊?
手持兵刃的主力兵团兵士们也是同样的一脸懵逼。
是啊?
为什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背后!背后!敌袭!速速回救!”
……
“怎么回事!?”
张辽手持月牙戟慌张跑出帐外,正巧遇上奔来相告的将领,当即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大声问道。
“回太守!大批人马忽然自我们后方杀来,怎奈我们的主力全部安排在前方,一时之间无法抵挡,末将已经下令将主力兵团调回来全力防守了!”
那将领连歪掉的头盔都来不及扶正,连忙皱脸答道。
“搞清楚这批兵马是谁的人了么!?”
张辽立刻又问。
“好、好像是来自鄄城的援军……”
那将领有些不自信的道。
“不可能!”
张辽当即大声喝道,“我说过,若非信使或是鄄城援军长了翅膀,这个时候他们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
“……”
那将领不敢乱说话,这时又有几名将领奔来报道“太守,我等已打探清楚,这些人确实是鄄城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