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计划,根本就没有将这部分兵士的情况报于翟固。
现如今谷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已经惊动了他们,甚至具体的情况亦是已经被分布在外的暗哨穿了回去。
“都伯,郝将军与曹将军皆被元城守军围困,元城守军共来了千人之多,将那片林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郝将军与曹将军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斥候鞋都跑掉了一只,跌跌撞撞的冲回谷内向留下坐镇的都伯禀报,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这年头各军出征时为了区分阵营,除了服饰上的部分区别之外,还会配备专门的旗手扛着军旗,明晃晃的举在头顶,因此就算找不到人打探,亦是能够分辨出一支军队的来历。
更何况郝萌与曹性的斥候早就已经打探过元城守军的情况,连守城校尉翟固的情况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自是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
“你说什么?!”
都伯顿时大惊失色,如同弹簧般弹跳了起来。
“都伯,末将亲眼看见千余元城守军围住了山林,亲耳听见他们对郝将军与曹将军劝降,绝对错不了!”
那斥候连忙说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都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六神无主的道,“夜里听见林中锣声不断,咱们连续派了四个斥候进去询问情况,直到现在都没传回消息,如今又有千余元城守军忽然从天而降,将咱们的人围在了里面……我随军近十年,历经大大小小的战事没有几百亦有几十,还从未遭遇过如此令人迷惑的情境,甚至直到现在,我这脑子里还嗡嗡响个不停,想不明白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都伯,你可千万要稳住啊!”
那斥候连忙又劝道,“如今郝将军与曹将军身陷重围,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你便是兄弟们唯一的主心骨,兄弟们是死是活是进是退,可劝都指着你拿主意了。”
“我能有什么主意?”
都伯却是欲哭无泪,忍不住骂道,“你说我该怎么办?若郝将军与曹将军誓死抵抗,我却带你们逃了,就算逃回去亦是临阵脱逃的死罪……”
话刚说了一半的时候。
“急报!”
帐外又传来一个声音,接着不待都伯做出反应,另一名斥候便又不顾规矩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拱手便道,“都伯,郝将军与曹将军降了!我亲眼见到郝将军与曹将军自林子里面出来,在元城守军的逼迫下放下了兵器,他们已经降了!”
“完了!全完了!”
都伯顿时颓了下来,身子摇晃了两下。
“都伯,如今形势已经明朗,兄弟们还仰仗你来拿主意,郝将军与曹将军已经降了,咱们是否一同出去投降?”
两名斥候一起扶住都伯,焦急问道。
“降?”
都伯略微定了定神,却是满脸忧色,看向两名斥候说道,“你们怕不是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了吧?自古窃盗者刑发墓者诛,吕将军发于此道因此容得下咱们,而若是换了旁人,咱们只怕便是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郝将军与曹将军就算降了,恐怕也未必便有什么好下场啊。”
“都伯的意思是……”
两名斥候闻言面露惧色。
“既然郝将军与曹将军已经降了,咱们剩下这些人势单力薄,更不可能与千余元城守军抗衡。”
都伯深吸了一口气,正色说道,“而今之际,恐怕只有逃走才能搏得生机,通知兄弟们立即集结逃出山谷,所有辎重粮草统统放弃,只带上那这几日挖出来的‘太岁’,如此逃回鄄城见了吕将军,好歹也算是对吕将军有个交代!”
“那郝将军与曹将军呢?”
两名斥候眉毛一颤,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