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这话明显是说给吴良听的,乃是一种十分严厉的警告。
不过由此吴良也是更加确定,甄家确实如同吴良之前所想那般,还没有成为甄宓的一言堂,否则她便根本不需要这般指桑骂槐。
而这件事,吴良亦是不会轻易退让,哪怕因此惹得甄宓的不满。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如果能够悄无声息的离开自然是无所谓,可是如果不能尽快脱身,这就十分关键了,至少可令甄宓略有一些顾忌。
因此面对甄宓这指桑骂槐的斥责,吴良眼观鼻鼻观心,干脆假装没有听到。
而甄俨并未听懂甄宓的深意,望了一眼跑出去的黄狗,又一脸诧异的看向甄宓。
“二哥恕罪,这狗突然跳起来吓到了妹妹,是妹妹失态了……”
甄宓抬起头来却已是一脸委屈,略带歉意的柔声说道。
看来平日里甄宓在甄家人面前,尤其是这个身为家主的二哥面前还是十分注意伪装的,应该皆是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姿态,否则甄俨此刻又怎会是这样的反应?
当然,也可能未必全都是伪装。
甄宓虽是涂山女娇的出马弟子,但在吴良的理解中,出马弟子与夺舍有着本质的区别,两者应该算是一种合作关系,虽有强势弱势之分,但涂山女娇想要违背甄宓的意愿去做一些事情,依旧没有那么容易。
而甄宓若是对自己的家人极为重视,不愿破坏自己在家人面前的形象,不愿做有损甄家的事情,涂山女娇应该也没有办法强迫于她,就算上身时对自己的行为亦要有所注意,否则便会破坏这种合作关系。
“这狗竟敢惊吓妹妹,杀了也是应该的。”
甄俨随即点了点头,一脸宠溺的笑道,“不过这狗尚小,回头我命人再驯一驯吧,若能驯的乖顺再给妹妹逗耍,若是驯不好我亲自动手宰了它便是。”
“多谢二哥……”
甄宓低头谢道。
说到这里,甄俨才回过头来重新看向吴良,正色说道:“刘能,你既有报恩之心,这也是好事,那便叫那玉田过来与你一同居住吧,不过你需清楚,你们二人职务有别,莫要因此误了本职事务,否则休怪我惩处你们二人。”
“小人不敢,多谢家主!”
吴良心中一喜,连忙躬身行礼。
同时他的余光又偷偷扫了甄宓一眼,此刻甄宓的俏脸之上亦是多了一抹愠色,显然吴良没有听取她的警告主动放弃请求,已是引起了她的不满。
而她越是如此,吴良反倒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所谓“一切敌人反对的,都是我们要坚持的”,甄宓要他单独搬出来居住定是有什么想法,如此吴良便越是不能教她如愿。
“下去吧。”
“诺。”
自客堂之内出来,吴良很快便找到了察木王子。
原定计划不变,他依旧打算带着察木王子尝试出逃,若是逃不出去,也要想办法先将这里的情况传给守在甄府之外等待接应的瓬人军众人,提前做好最坏的准备。
当然,戏还是要做全套。
很快吴良与察木王子便在一众试图讨好于他的家仆的帮助下搬去了新的住所,就在甄宓院落边上的一间原本用来存放杂物的偏房之内,与甄宓仅有一墙之隔。
做完了这些,吴良便带着察木王子试图混出甄宓。
结果才来到甄府门口,他们二人便被守门的家仆拦了下来。
“刘能,玉田,你们这是要出去啊?”
吴良与察木王子如今已经成了家仆的名人,毕竟可不是谁都能在进入甄宓的第二天就晋升成为书僮,而且还是甄宓的书僮,这是甄府多少男仆的梦想,简直羡慕嫉妒恨……他们当然不敢对甄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