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严公面前如此笃定。”
“嗯……”
听了左慈的话,严陆却又微微蹙眉,似是在仔细权衡利弊。
而左慈也并不插话,只是默默的立于一旁,等待严陆做出最后的决断。
吴良则偷偷瞄了左慈一眼。
此刻他更加确定这个家伙是有备而来……
片刻之后。
“继续前进!”
严陆依旧没有公开认同左慈这一卦的结论,也并未提出质疑,而是以一种十分模糊的态度命令众人继续深入。
此刻兵士们却有人已经信了左慈的说法,状态明显比之前乐观了不少。
再加上还有严陆的蛊术相胁,他们本身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是不再似之前那般忐忑不安罢了。
吴良自是不愿继续深入幻境。
可被左慈横叉了这么一杠,他原本的计划已经被打乱,又不愿在这个时候冒险便与严陆发生冲突,只得继续想其他的法子……
“且慢!”
众人刚要出发,吴良忽然嚎了一嗓子。
所有人都站住了身子,回头看向了他,脸上挂着疑惑之色。
“你又有何事?”
严陆有些不耐的问道。
“严公有所不知,我祖上除了传下几道制香的秘方之外,其实还传授给了我一门‘起乩之术’,怎奈我悟性不够,始终无法领悟这‘起乩之术’的妙处,因此这门术法到了我这里已是变得时灵时不灵了。”
吴良章口就来,毕竟这话早已不是头一回说起。
“‘起乩之术’?如此说来你还是个‘乩童’传人?”
严陆有些意外的道。
“只能算半个‘乩童’传人。”
吴良点头说道,“不敢隐瞒严公,方才休息时其实我这时灵时不灵的‘乩术’竟莫名起了作用,令我在这秘境中神游了一番,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与左仙师的卦象并不相符……”
听到这里,左慈亦是意外的看了吴良一眼,看样子并不仅仅是意外吴良这‘乩童’传人的身份,应该也是没有想到吴良会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
“有话直说!”
见吴良吞吞吐吐的卖关子,严陆更加不耐,沉声喝道。
“诺。”
吴良应了一声,这才苦着脸说道,“我看到了我们继续深入的结果,这座阵法其实是一座绝杀大阵,我们所有人都陆续死于非命,甚至连一个全尸都不曾留下,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到了那个石屋,这恐怕非但不是‘末吉’,而是‘大凶’。”
“这……”
此话一出,方才已经轻松了一些的兵士们立刻又恐慌起来。
一个是“龟甲灼卜”,一个是“乩童传人”,他们真心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但不论怎样,吴良的话都一定会影响到他们的士气。
“胡说八道!”
不待严陆说话,倒是左慈率先站出来对吴良进行了驳斥,“我这占卜之术使用多年,还从未出过差错,方才亦是已经向严公进行了解释,而你这‘起乩之术’却是莫名其妙,我能够对卦象做出说明,你可能够证明你这‘起乩之术’的真伪?”
“左仙师莫要急躁,听我慢慢道来,其实我这‘起乩之术’神游之际,亦可看到一处地方的往事与故人。”
吴良却是不紧不慢,又看向严陆说道,“不知严公对这处秘境有多少了解,若是了解的足够多,或许我只需提出几处细节,严公便已可以分辨真伪。”
吴良又是在赌。
他在赌严陆此前得到的信息中有关于这处秘境的建造秘史,如此方才甄宓与他说的那些事情便可以用来滥竽充数。
并且他这样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