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良则依旧不曾理会严陆,只是死死的盯着左慈,不给他任何伺机而动的机会。
“吴公子,你来到府上已有些时日,老奴虽不敢说有恩与你,但自认为也从未为难过你,吴公子何故如此对待老奴?”
严陆自是不肯轻易放弃,连忙又做出一副可怜状,苦着脸对吴良哀求道。
“呵呵,你不曾为难于我,只是因为我此前足够老实听话。”
吴良依旧盯着左慈,目不转睛的道,“否则你能够剜去左仙师的眼睛,自然也能够剜去我的眼睛。”
吴良的话有些避重就轻了。
其实他心中更清楚的是,一旦这里的事情办完了,无论最终的成事者是张梁还是严陆,对于他而言都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一定会将参与此事的所有人灭口,如此才能够保证这里的秘密不会传扬出去。
哪怕那些兵士,他们也并非完全无辜,他们都是能够进到这处秘境的人,不难想象此前祭祀典礼上向城内百姓发放“实心肉”的事情他们都有参与,毕竟那么多“实心肉”,就算是搬运也需要不少的人手。
所以虽然此刻惨叫声不绝于耳,但吴良却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甚至就连左慈也不好说。
基于对历史的了解,左慈应该可以是这些人中吴良最能够信任的人,至少目前为止,左慈还不算是他与典韦的敌人,但这种信任也仅仅只是相比张梁与严陆而言。
不难看出,左慈对那间石室中的东西也十分感兴趣。
那么就算不是敌人,左慈也可以算作是一个竞争者,而且还是一个老谋深算、智商在线的竞争者。
因此吴良非但不会将他视作自己人,还要对他严防死守。
“吴公子……”
严陆已是疼得浑身颤抖,极力控制住自己喘着粗气继续向吴良哀求,“你究竟要怎样,只要你愿饶过老奴的性命,老奴从今往后甘愿为你当牛做马……老奴实在受不住了,求求你……”
“黑我当牛做马就算了吧,我可没张公那样的胆子,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那间石室中究竟藏了什么东西,竟令你不惜背叛追随了几十年主子也要占为己有?”
吴良沉吟片刻,终于提出了困扰了自己许久却没办法的问题。
“这……”
听到这个问题,已经疼的看起来意识有些模糊的严陆竟愣了一下,面露迟疑之色。
“你不说也没关系,张公这不还活的好好的么,一会我问他便是,何况他还知道应对这座阵法的手段,这么说起来,貌似留着他比留着你更有用一些。”
吴良无所谓的道。
“是长生不死的秘法!”
一听这话,严陆立刻抢着说道,“此前张梁带老奴一同探索这处秘境时,曾在其中发现了部分十分隐晦的甲骨文献,上面提到丹朱被舜帝赶下了帝位之后,无意之间发现了一种能够令人长生不死的秘法,因此才命鲧为他盗来息壤修建了这处地下秘境,试图据此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地下王朝,再寻找时机重回地上,从舜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帝位!”
“长生不死?”
吴良听罢不由蹙起了眉头,因为他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便已发现这个故事漏洞百出:
这个故事中丹朱显然是一个十分有野心的人,倘若他果真得到了能够令人长生不死的秘法,那么在之后的历史上便绝不可能寂寂无名,除非丹朱复出的时候使用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并且永远都没有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一个如此有野心的人,又怎会甘于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何况若丹朱真的能够长生不死,活到现在也应该有几千岁了。
涂山女娇这样一个通常只能依靠自己的出马弟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