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到达此处、并在这里定居下来的人,自然也绝对不可能是一般人。
如此想着,吴良当即抱拳对石屋中的人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有礼了,我等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游历至此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了此间,若有打扰之处还请老丈多多包涵,可否请老丈现身一见。”
听了吴良的话,石屋中人并无任何应答。
“这……”
吴良迟疑了一下,接着又试探着说道,“若是老丈不欢迎我等,我等自然也不敢强求,只是如今我等已经被困在了此处,恐怕一时半会很难离开,可否请老丈给我们指条明路。”
“你们……”
此话一出,石屋中人终于有了一些回应,略带迟疑的道,“你们果真只是误入此间?这地方非但杳无人烟,还遍布凶险之处,寻常人断然没有可能途经此处,阁下能够来到这里,恐怕不是寻常人吧?”
果然是个活人!
得到老者回应,吴良心中立刻安稳了许多,又笑了笑道:“老丈误会了,若是平时我等恐怕一生都不会来到这种地方,但如今天下处处都在发生战乱,唯有这杳无人烟的地方才是净土,我等也不过只是为了躲避战乱寻找一处栖身之所罢了。”
“此处可不是什么宜居的栖身之所。”
石屋中人道。
“我已经有所体会,方才刚进入此处,我们便险些被那突然出现滚地雷害死,实在是危险的很呐。”
吴良道。
“既认得滚地雷,可见阁下见多识广,又能在滚地雷面前全身而退,可见阁下智慧过人,这教我越发不敢将阁下当做寻常人了。”
说着话的同时,石屋中人终于走出了石屋,神色坦然的打量着吴良等人,抱拳施礼道,“见礼了,我与阁下一样,亦是为了躲避战乱不慎误入此间的可怜人,幸会。”
“请教老丈尊姓大名。”
吴良还礼道。
“免贵姓毕,单名一个旉(fu一声)字,还未请教阁下?”
老者挑眉反问。
“我姓张,单名一个三字,道上的朋友给面子有时也称我一声法外狂徒。”…
吴良笑道。
“法外狂徒?阁下可是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老者微微愣住。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老丈不必放在心上。”
吴良笑了笑,当即大手一挥沉声喝道:“兄弟们,给我将此人绑了,若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瓬人军众人正在专心听着吴良与老者说话,哪里料到吴良会忽然翻脸,一时之间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尽是疑色。
“唉???”
瓬人军众人尚且如此,那老者才第一回与吴良见面,又怎能摸清吴良的路数,亦是呆立当场,半天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终自然还是瓬人军众人率先回过神来。
“杀!”
随着杨万里一声暴喝。
瓬人军兵士瞬间分作两部分,一部分依旧使用战国连发弩瞄准老者,确保他不会轻举妄动,而另一部分则换上工兵铲跟随杨万里冲了上去,顷刻之间将老者按倒在了地上。
老者也是被按到在地之后才缓过神来,只能挺着脖子仰视着吴良质问道:“唔……张公子,我们刚才聊的好端端的,你为何忽然如此粗暴待我?”
“因为我与你交心,你不肯与我实话实说。”
吴良笑道,“正如你此前所说的那般,你也认得滚地雷,也能够在滚地雷面前全身而退,甚至还在这地方定居了下来,可见你亦是见多识广、智慧过人之人,因此我也断然不敢将你当做寻常人,可你却说你也是为了躲避战乱误入此间的可怜人,这种说法实在无法令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