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
吴良闻言眉头蹙得更紧。
这倒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全新思路,而从眼前的实际情况来看,这锁龙柱的确很像是在镇压着这下面的纯铜大圆柱。
至于为何如此……
结合此前发现的种种细节与这些铜柱构成的造型,完全可以将其推断为一棵奇异的铜树,而且可能还是一棵直到目前为止都还具有生命力的铜树。
虽然尚且不清楚这棵铜树究竟是什么树,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之处,但是不难看出,它与此前发现的那棵已经完全腐朽的社树遭遇了相同的事情,有人将它的树干齐根斩断了,并在它的上面立下了这样一座堪比小山的锁龙柱。
这种情况下,就算这棵铜树依旧保持着一定的活力,恐怕也很难继续生长……这自然可以算是一种镇压,而且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镇压。
但吴良觉得无论是这铜树还是这锁龙柱肯定都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且不说那锁龙柱有什么特别之处,光是这铜树便已经超越了正常树木的范畴,如果它还的确如于吉分析的那般具有活力的话,那便已经可以与“神树”二字划上等号了,就像他此前在西域见过的那棵疑似扶桑树的青铜树一样。
“诸葛亮这么一说,老朽也觉得这里的设置有些压胜的意思了,只是不知古人立下这锁龙柱究竟是为了镇压什么,难道这下面的铜树其实是不祥之物?”
于吉那张老脸也顺势皱了起来,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正是吴良在想的问题。
倘若锁龙柱镇压的是什么不祥之物,那他们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否则若是放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他与瓬人军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对了!
如此想着的时候,吴良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已经痊愈的大犬道:“大犬,你年幼时曾来此处游玩,那时可曾在这地方见过这座锁龙柱?”
这座锁龙柱可不小,而且当年这里还并未被黄河淹没,如果大犬来过此处的话,极有可能见过它……当然,是在这处秘境之外。
“回吴太史的话,小人实在不记得这里有这样一根大石柱。”
大犬连忙答道。
“即是说要么外面根本没有这根锁龙柱。”
吴良凝神思索,“要么就是锁龙柱一直严严实实的埋在地下,连个头都没有露出来……毕竟此前这处河床还被黄河水淹没的时候,锁龙柱便完全藏在水平面之下,如此不用测量亦可断定锁龙柱的最高点也还要比那三道门楼低出一截,因此它完全埋于地下亦是合情合理,直到后来此处便成了黄河的入海口,周围的泥土逐渐被黄河水冲走,它才终于暴露了出来。”
说起来多年前三门村的村民也曾派人探索过这处秘境,村子里的传言中貌似也不曾提到过这座比那三道门楼更加壮观高大的锁龙柱……
如此一来。
便没有办法判断锁龙柱究竟是只存在于这处秘境之中,还是同时存在于秘境与外界了。
其实吴良追究这个问题,也是试图借此对锁龙柱下面的铜树做出一个初步判断。
如果锁龙柱只存在于这处秘境之中,那么铜树变也应该只存在于这处秘境之中,否则没有了锁龙柱镇压,外界的它便极有可能重新破土而出。
而如果锁龙柱同时存在于秘境与外界,那么这棵铜树便也可能同时存在与秘境与外界。
可惜现在,就连这个问题他都没有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华神医,你此前通过神游得知这处秘境其实是由应龙残留的精气支撑,即是说应龙应该便是这处秘境的主宰……而这处秘境中的一切,自然也只有它最清楚,请你仔细回忆下,伱在神游时可曾听到过与这座锁龙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