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报信,而当他们收到消息之后,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个多月便可见到吴良。
但这一次。
吴良已经出去了小半年,这小半年的时间没有任何音信……
其实陈金水心中已经开始担忧,他真怕吴良此行出了什么岔子,因此才过去了这么久还杳无音信。
但他不敢说,尤其不敢对旁人说。
因为不论是谁开这个头,都一定会被吴府上下怒目而视,若是护院的瓬人军兵士提起这个话题,半夜还会被其他人蒙上被子收拾一顿。
就在这时。
“咳咳咳!咳咳咳!”
一串咳嗽声在院内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来者正是最近一段时间借宿在吴府的左慈左仙师。
这“仙师”二字是吴良封的,还特意交代过陈金水见到此人务必恭恭敬敬,最好一口一个仙师的叫着,礼多人不怪嘛。
不过这些日子,陈金水与瓬人军众人却并未看出左慈究竟有什么“仙”的地方。
相反他看起来还十分古怪,脸色始终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惨白之色不说,走起路来有时关节还略显僵硬,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
对了,还有他总是咳嗽,哪怕夜里也咳嗽不断!
以至于陈金水等人担心这位左仙师是不是患有痨病,一再嘱咐府上的小美人们不要与他走的太近。
“左仙师。”
见到左慈,其他人纷纷不再说话,陈金水则谨记吴良此前的交代,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咳咳咳,你们这是要走啊?”
左慈又咳了两声,紧接着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
瓬人军兵士与小美人们不由皱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杨万里却用眼神制止了他们,继续答道:“正是,奉上级的命令,我等不日便要受另外一位将军节制赶赴前线,自此瓬人军的番号应该就不复存在了,只可惜我家公子此刻不在,我等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机会亲口与他道一声别,下回再见也不知道……”
“唔……”
话未说完,几名小美人瞬间触到了伤感处,忍不住扭过头去掩面而泣。
“唉……”
十几名瓬人军兵士亦是鼻子发酸,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你们这几个当兵的哭个什么嘛,也不嫌丢人。”
左慈却很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甚至嘲讽了众人一句,引得众人再次不满相视才不紧不慢的道,“我与你们吴将军乃是故交,事已至此我若是袖手旁观,只怕吴将军回来之后怪罪,嗯……说起来你们这里可有吴太史发肤指甲一类的东西?”
“左仙师,你这不是为难我们么,发肤指甲皆是公子的私物,我们留这些东西做什么?”
陈金水不解的问道。
瓬人军众人亦是面露疑色。
这年头讲究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许多人一辈子都不回剪一次头,刮一次胡须,就算是指甲,也很少会主动修剪,大抵都要等待指甲自然折断,或者也有人私底下用嘴去啃。
不过吴良倒是一个异类,他当初还是校尉的时候便剃了一个存头,每次外出若是不带个头巾便少不了遭受路人纷纷投来的注目礼。
但就算如此,谁又会去私藏吴良的头发呢?
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人,就算不是心理有什么问题,也八成是对吴良图谋不轨,若是教陈金水等人知道了,定要将其拿下等待吴亮回来处置。
就在这时。
“我、我有一些。”
鲍柔忽然将头埋进了胸里,耳朵更是红的像是染了血一般,声若蚊蝇的道。
瓬人军众人顿时愣住。
如果是鲍柔的话……她算是吴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