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撞开之后,房中的景象立时映入朱磐烒和一众禁卫们的眼中,众人大惊,朱磐烒更是下意识的大声痛呼“父王~”
只见房中大部分摆饰都整整齐齐,唯有高高的小方茶桌倒在了地上,一旁还有一张椅子被摆在了正中,而在上方,则是一身蟒袍朱权,在他的喉间,则是一条白绫!
受到他们撞门而入的气流影响,被悬吊在白绫上的‘朱权’缓缓的晃动着,显然朱权不知何时竟然悬梁自尽了!
一名禁军将领看手下还在发呆,不由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王爷取下来!”
一群愣神的禁军这才缓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朱权悬在半空的身子取下!
众人这才看清了朱权的状况!
只见朱权嘴巴大张、舌头伸出、满脸青紫,喉间还有白绫勒出的深深的痕迹!
众人见此,心立时凉了!
那名禁军将领急忙伸手探向朱权的鼻尖,接着再在朱权的脖颈之间按了按,这才一脸凝重的对一同进房的手下道“宁王已经自尽身亡,立刻将此消息报告国公爷!”
“是!”一名禁卫当即躬身拱手领命,转身离开!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房门是,禁军将领突然叫住两人,在两名禁卫满是探寻的目光中,禁军将领小心翼翼的侧头看了看正抱着朱权尸体痛哭的朱磐烒,对两名禁卫道“切记不可声张!”
两名禁卫心领神会的对禁军将领点了点头,然后才转身离开!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张辅便得到了消息!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张辅的表现和朱磐烒以及那些禁军一样,很是不可置信,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只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便开始将这个消息上报给朱祁镇!
将奏折发出后,张辅才随着禁卫来到宁王府!
当张辅来到宁王府的时候,整个宁王府都已经哭成一片了,下人包括府内驻守的禁卫都在腰间或手臂处绑着白布,整个王府到处都在悬挂素帆!
朱权的尸体被安放在王府正堂,因为只有这里的地方够大!
在得知朱权死后,王府长史和内官都给皇帝上了急报,在皇帝圣旨抵达之前,朱权的尸体都不能下葬!
张辅腰间缠着从王府下人那得来的白布,脸色凝重的来到堂前,上香作揖……
一番折腾之后,站在灵旁被丫鬟搀扶着的宁王妃才抹着泪,对张辅泣声道“国公爷,您看是不是将王府外的官军撤走,容王府通知王爷生前好友前来祭奠,也请法师来为王爷做场法事?”
“唉~”张辅又有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灵堂,对宁王妃点了点头“这些事就不用王妃劳心挂怀了,还请王妃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这些事就由地方官府代劳吧!”
宁王妃对张辅微微俯身一礼“多谢国公爷成全!”
张辅连忙侧身避开宁王妃的大礼,然后才对宁王妃躬身告辞!
当夜,整个甘肃无论官民都得知朱权逝世的消息,几乎家家哭丧,家家挂白,可以说是满城悲戚啊!
至于这到底是真心的哭朱权,还是对以后没有意外之财来源的哭诉,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五月初九午后,陈懋报上来的甘肃之战的结果才摆到朱祁镇的案头,当然,朱祁镇在此之前就已经从国安司和国情司的渠道得知了这个消息!
对于此次陈懋的表现感到还算认可,唯一的错漏就是四个骑兵卫私自出战的事了!
不过,内阁和五军都督府以及兵部还不知道,他们只是听说了哈密骑兵卫抗令擅自出战,致使哈密四个骑兵卫毁于一旦的事!
若不是陈懋临机决断,率领哈密驻军主力出城吸引了吐鲁番主力的注意的话,恐怕这四个用重金组建起来的骑兵卫,将会被土鲁番彻底全歼!
所以,朱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