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棠摇摇指了指西墙,夕阳在那里缀上淡淡金色,韩亦雪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没有。怎么了?”
韩棠静默了一下,想着这么重要的事情,爹怎么没有和小妹说呢?
他继续道“我只是想提醒下小妹,那一墙之隔的府邸就是靖安侯府。里面戒备森严,犹如铜墙铁壁,曾经想要偷偷潜进府中的人,都再也没有出来过。”
没想到靖安侯府竟是个吃人的地方,又联想到昨晚见到的男子很可能是小侯爷,韩亦雪就有点好奇,完全看不出他会是个冷血的人,反而让她感觉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便问道“那个玉小侯爷,长得什么样?”
韩棠轻轻抚弄着杯子,“虽然住得这么近,其实我也只见过他两次而已,而且都是远望。他长得极好,就是看着有明显的病态,面色苍白得有点吓人。可惜了,不然以他的五官样貌,定然不输四皇子。”
韩亦雪听着反而不确定那人是小侯爷了,毕竟他看起来没有病态。
“那静安侯府除了小侯爷,可还住着其他什么人?”她就想着那男子也许另有身份。
“还住着老侯爷,偌大的府里就只住着祖孙二人,据说他们分别住在府里距离最远的两个院子,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其他嘛,应该都是些伺候的下人了。”
韩亦雪寻思着昨晚男子风姿气度不凡,绝不是下人的样子,难道真是玉子书?也许是晚上视野不好,让她没看出病态来。
“哥你可知晓靖安侯府曾经发生了什么?他们祖孙关系为什么不好?”韩亦雪疑惑,一般遭逢大难,幸存下来的亲人不是更应该惺惺相惜吗?为何会如仇敌般生活?
“当年靖安侯府犹如修罗地狱,一夜之间府中人全都身中寒毒,人如被冰冻了一般离奇死去。老侯爷当时并不在府中,便躲过一劫。小侯爷当时还很小,被藏了起来,虽没中毒,但在这样的环境里生生挨了几天才被发现。那时候他已经被寒气侵入心肺,从此落下了寒邪顽疾。”
韩棠顿了顿,继续侃侃而言“当时的靖安侯世子夫妇二人,也就是小侯爷双亲的尸首却没能找到,皇帝派人搜寻多年未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老侯爷遭此变故后性情大变,辞官隐居,对这个孙子也是不管不顾。他怪小侯爷命里带煞,克死了家人。”
“真惨啊,那小侯爷生着病没人疼没人管的,他是如何成长起来的?”韩亦雪有点可怜这个玉小侯爷了。
韩棠的眼神里突然多了敬佩,“可能是上天怜悯吧,给了他悲惨的人生和病恹恹的身子,又给了他极聪慧的头脑和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甚少出门,从没去过书院,却通晓古今,知晓天下大事。因为从小缠绵病榻,还练就一身好医术。皇帝有些拿不准的问题,还会写信问他。他虽然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但却是真的厉害,连皇帝都敬他几分,我这辈子只能望尘莫及了。”
“自学成才啊,那真是厉害。”韩亦雪心念这就是神童了,有着超级大脑吧,顶级配置的“别人家的孩子”。对比之下,自己这样从小没长辈在身边的,就只能整天想着玩了。
想到玩,对啊,自己初来宁都,应该先向哥哥打听下哪些地方好玩才对。别人再厉害,都和自己没关系。于是她话锋一转,问道“哥,最近这宁都城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最近啊,太子马上要大婚”
韩亦雪打断他,“就是市井中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她才不想听什么皇室新闻。
韩棠略微思索了一番,“你可知道徐婉儿?”
韩亦雪点头,“听过。”
“她就是南楚第一美人,我见过一次,觉得还不如妹妹呢。”说这话时,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韩亦雪这个被夸的当事人反而脸不红心不跳。
韩棠又道“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