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来做一个先生该做的事。”玉子书拿出一本书往她面前一放。“你的禁闭结束了，现在课业也得跟上。”

韩亦雪眉头一跳，合着前几天学的毛笔字和礼教都是开胃菜？我这个学生不干了行不行？

这话她没敢说出口，“那我也会去你那里上课的，你怎么来我房里？”

“要教好发呆都能花上一个时辰的学生，先生自然要辛苦一些。只要能把学问做好，什么场合，着实没必要区分得太细致。”玉子书道。

韩亦雪撇撇嘴，罢了，自己没本事怼他只能被人鱼肉了。

她也在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对了，今日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如果我说，我听到了你的呼救，还闻到了你手指上血滴的味道，你信吗？”玉子书凝望着她。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我今日进宫其实就是为了你。”

几滴血的味道他能闻到？狗鼻子怕都没有这么灵敏的。

还有，她呼救的声音，小到连她自己都没听到。

虽然韩亦雪是不信的，但怎么解释他第一时间救了自己？

她想了想还是口不对心地郑重回答“我信。”

玉子书却因这一句回答心头一震，眸中神色复杂。

他曾梦见过她对自己说“我信你。”“我等你回来。”

梦里的她，笑颜如花，温柔可人，可都只有一些零碎片段，自己还无法拼凑出故事的全貌。既然自己曾经梦见的是未来会发生的事，为什么从没有梦见过今日的场景？从没有梦见过自己会成为她的先生？

韩亦雪见他不回答，又问“那你可知道是谁想害我？”

玉子书回过神，端起茶杯啜饮一口，眼角余光从她面上一扫而过，“知道。”

“是谁？”

“你知道也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韩亦雪轻哼一声“你不要小看我。”

“你一没武功，二连皇宫都轻易进不去，你要如何对付？”玉子书看着她悠悠然道。

韩亦雪神情坚定地看着他，“不管能不能对付，我还是想知道。”

两人相视片刻，玉子书终是开口“罢了，就告诉你吧。是皇后想毁了你的清白，顺便拖累你嫡姐的名声，让她嫁不成楚怀王。楚怀王少了德远将军府这一靠山，对太子就有利。而且你是苏贵妃叫进宫的，在宫里出事，她自然也要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