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这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血。”
祈愿一根手指放在嘴前,越过庄梦生走在上楼的前头。
走上几级台阶,两人渐渐可以看见二楼的情况。
刚刚三人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知道,别墅内除了一楼灭了灯以外,二楼和三楼部分区域是亮灯的。
想着亮灯的楼层应该就是有人在的楼层,祈愿和庄梦生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一些,上楼梯的时候也是避开靠近扶手的地方,避免三楼或从一楼过来的人从旋转的楼道中间发现有异。
按照祈愿所见,二楼的布局与一楼相似,上楼即是客厅,客厅旁边是两个房间。客厅内无人,两个房间都是敞开着门,熄灯,让两人有些进退两难。
“房间里有一个女孩,下半身大出血,危急。其余的三女四男都在三楼一个房间里,情况比较慌乱,房间应该是从里面锁上了。”
庄梦生第一次听婤妯意念传音,惊讶得一个踉跄,抓住栏杆稳住身体的同时踢翻了其中一个被堆放在楼梯转角处的啤酒瓶。
异常安静的环境里,玻璃瓶跌落时反复的嗙嗙声如同有人在耳旁吹唢呐,让人的心脏也跟着晃荡、晃荡。
“夫人,三楼的人应该已经有所察觉有人进来了。”
“唉,梦生啊。”
祈愿轻声责备莽撞之人,两人不再掩饰自己的行为,先来到二楼其中一个房间并打开了房内的大灯。
环视一周,房内并没有人,与一楼、二楼客厅一样,到处弥漫着一股啤酒味,啤酒和外卖的包装盒被随意扔弃在房间地板上,过气啤酒特有的骚味和食物腐烂的味道让人闷闷作呕。
一张大床上没有被褥,如玫瑰花瓣大小的血迹分散在床单上。
“我感觉我闻不到东西了。”
“看来婤妯说的女孩在另一个房间,走。”
两人移步,婤妯从三楼来到两人的跟前,率先打开房内灯光。
一个肤色偏深的女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祈愿能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在婤妯开灯前的一瞬她还觉得这女孩睡姿太过诡异,适应明暗转换以后,她才明白过来眼前是怎么一副光景。
女孩四肢被用粗绳绑着拉向床的四角,脖子上也被用布条绑了一圈,在看见两人后仍浑身颤抖,认为两人也是过来伤害她的人,一边啜泣一边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在说什么,说话的音量太小,听起来跟长跑后的呼吸声没什么区别。
“这都是什么人!打算先奸后杀吗!”
庄梦生一把脱下上身仅有的短袖衫覆盖在女孩裸露的下体上,开始研究如何为她解绑。
一面大概16米高的换衣镜被放在床尾正对的墙边,女孩的头下有一枚枕头,如此布置,的确让女孩轻易且清楚看见自己被羞辱的样子了,难道行凶的人没有羞耻感?难道他们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我们带上她一起上楼?”
“不用。”
祈愿闭着眼睛转身,口中默念的同时右手配合旋转动作,捆绑女孩的粗绳在风刃作用下断裂,从窗缝爬进来的藤蔓围着床绕圈,在女孩上方结成一个封闭的帐篷,将女孩微弱的声音隔绝在里面。
“先上去确认情况,如果有人想割断藤蔓,我首先会知道的。”
“师父果然是高招啊。”
庄梦生起身向前,只见二楼楼梯口前,一个身形姣好,大腿、胸前和腹前多处有流血的伤口,一头浓密而凌乱的长发遮掩在胸前的女人正瞪直了眼镜往正闭眼面向门口的祈愿看,连忙一把将祈愿拉了回来。
“师父!那个女人,不正常!”
“那不是人!”
说着,婤妯从原本只有小型犬一般的大小变为如成年藏獒犬一般大小,一根本来就如火一般艳红的长尾起火,如火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