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样吗?”温念念战战兢兢的凝视着被怒气团团围住的季腾,她现在得到了暂时的安定却也依旧安不忘危。
现在的局面对她来说是百害无一利,断然季腾已经被某一段过去的事情分去了注意力但回归也只是一念之间。
她也不可能相信季腾这样的人会是因为公司的失利而对余毅荣心生仇火,仇恨能够积压得如此之深必定不止一个祸源。
温念念是对的,祸源必定不是这个,这只是一个最最肤浅的层面。
就在她以为季腾真会和自己长篇大论叙述过去时,事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难让人预料。
“你没必要知道太多。”本是要让温念念死个明白的季腾转瞬又变了想法,他意识到就算温念念把这段故事带入土壤又能如何。
他要的是余家不得安宁,而坏人并不会让好人过得安顺,既然如此让温念念带着遗憾死去难道不是一件令他心悦的事情吗?
温念念没想到季腾没跟着自己的节奏来走,她突然后背一凉,意识到情况的发展已经不容许自己控制时就听见季腾那难听粗哑的声音粉碎了她最后拖延的话题。
“温念念,我说了,要怪就只能怪你嫁给了余墨钦,别怨我。”说完,季腾直接后退一步为后面的人让出了一条道来,这是一个充斥命令的举动,宣告着黑暗即将把温念念包围。
理解了季腾的意思,温念念忽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气力,想要腾身而起,却还未站起就已经被戴帽男先一步按住了肩膀,小臂出的衣袖也被人不客气的卷到了手肘
变天了,整座嘉海市都变了,不存在什么这里晴那里雨的。
季唯川回到家中,他刚和朋友打算去游戏城赛上一赛就不巧遇见了大雨的倾盆大作,败兴的回到未曾给予自己温暖的家,他抖了抖身上吊着的透明水珠,那水珠便从黑色的卫衣上消失得了无踪迹。
他走进门去,很少在这个点回家的他难得的看见沈蔓芝的身影,和想象中的差不多,这个老女人一天到晚也就喝茶看剧,毫无任何兴趣爱好,真不知季腾爱她哪里。
要知道对于沈蔓芝,季唯川也从来不会为她而耐着性子,他们二人一旦开口便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如此一来他们之间也有了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能无视就尽量无视。
见门口有动静,沈蔓芝也只是淡淡的用余光扫视一眼门边,在看见季唯川就要上去二楼后也不再把目光留给他专心的看起剧来。
但季唯川在就要上楼的时候发觉了不对劲,他是没有这个点回过家,但季腾应该是要在家的才对,毕竟这人也没什么朋友,应酬也不需要他亲自去。
转瞬,他停了下来,回头去直截了当的对着沈蔓芝发问“喂,季腾人呢?”
沈蔓芝屈着二郎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磨指甲的工具正慢条斯理看似优雅的倒腾着指甲“我怎么知道,我是他老婆又不是他老妈。”
显然季唯川也发现了自己的多此一举,但就在秒针一颤之间,他无意的多看了沈蔓芝一眼后迅疾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冲出了家门,就连放在门边的伞也为了他的速度而轻轻摆动。
同时,一股风吹到沈蔓芝的脸上引得她手动作顿了顿而后又漠不关心的继续磨着指甲。
“父子一个德性,火急火燎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包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