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韩红军沉声说道,“出事的飞行员是大队长二师的老战友,伤好后能不能继续飞行还是个未知数,这件事对大队长的打击很大。你别看他没什么变化,其实心理负担很重。”
“老李这个人,唉,他就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成达无奈地说。
李战实际上并非他们想象中那么脆弱,他经历过太多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死神一直不曾离他远去,同样一直伴随在其他战斗飞行员的身边。既然选择了就便只顾风雨兼程浴血奋战,大家都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没什么可说的。
配备给第二训练区进行地勤部分训练的是两架第一批次原型机的歼15,为了确保飞行训练不再出现张雪阳那样的事故,第一批次的原型机基本上不会用作飞行训练了,倒是让地勤队伍的训练更加符合实际了。
第一训练区有两组地勤人员,第二训练区也有两组地勤人员,全部加起来是四套队伍,就算是如此,合格的地勤人员依然不够用。海军对航母作战部队的发展有明确的规划,首艘航母的用途已经确定了——主要用于人员训练、试验战法战术。而国产航母将会严格地按照时间节点下水、交付,要快速形成战斗力,最好的办法是人等舰,而不是舰等人。
由此可见飞鲨部队的压力有多大。
一名调运使用手势指挥一架歼15从停机位移动到起飞位置,随即交给起飞助理,起飞助理通过手势引导飞行员控制战机,其他地勤人员迅速进行起飞前的准备,包括升起扰流板、升起挡轮板,他们完成工作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向起飞助理发出手势,起飞助理通过手势告诉飞行员一切准备就绪,飞行员进行起飞准备,然后告诉起飞助理可以起飞,起飞助理们迅速蹲下抬头看着座舱,飞行员在发动机达到最大推力的时候向起飞助理竖起大拇指,起飞助理右手向前指,挡轮板放下,战机开始滑跑起飞。
整个过程基本依靠手势以及无线电通话来进行,其中手势交流是最根本也是最后的手段。作业时无线电通讯非常的繁忙,很容易错失或者听不清楚指令。
李战看着地勤各个岗位人员如机械零部件一样动作着,联想起来的是二炮部队发射导弹的训练场面。他曾看过二炮部队的夜间灯火管制情况下的发射训练,每一个岗位的官兵严格按照操作要求一步一动盲操,往哪个方向走多少步每步多少公分都是有死规定的,手伸出去应该是多少距离什么方向,转盘向哪个方向打多少圈,全部都是死规定,差一厘米都不行。
在一片漆黑中做到发射准备时间与昼间一致。
细心的人看阅兵分列式的时候可能会注意到,徒步方队除了三军仪仗队、大连海军舰艇学院方队、女民兵方队这些传统分列式王牌外,正步踢得最好的方队里面一定有二炮部队徒步方队,他们的队列标准关系到的是导弹发射的成败,平时抓得非常的严格。
部队非常重视队列训练,老百姓觉得队列训练是形象工程,思维的差距就体现在这里。
看了几轮训练,李战总是觉得起飞助理下达“起飞”这个指令的手势不太得劲,站在飞行员的角度来看,尽管能够得到清晰的手势含义,但是没有那种很力量的感觉。
他走到起飞助理的位置那里,负责这个岗位教学的是海军某部很资深的地面引导员叫龄吴泽森,是一位四期士官,兵龄十三年。士官制度改革草案基本无太大变化了,全面实行也就是未来一两年的事,士官的春天要来了。
“老吴。”李战喊了一声。
吴泽森不老,十八岁当兵,今年才三十二。
“副总。”吴泽森拽了拽盖耳式耳麦。
李战说,“我总觉得起飞这个手势不太得劲。”
他说着就蹲下去,然后右手手掌伸直摁在地面上,猛地上抬的时候手掌向前指,道,“起码我这么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