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都不曾有,我和秋霞都觉得我们两个是走了大运才能跟了您。”
林卿卿道“我们三个从前就投缘,如今又到了一个屋里生活,这也是天意。”
两个人正说着话,秋霞便走了进来“七少奶奶,太太那边的咖啡已经煮上了。”
柳韵琴每天早饭之后有看报纸喝咖啡的习惯,秋霞这么一说,林卿卿知道她是在催促自己,赶紧放下碗勺,漱口之后便往前院走去。
林卿卿进到柳韵琴起居厅的时候,二姨太张氏也正好进门。
彼此问了安,柳韵琴开了口“卿卿,我听卢嫂讲你腌了些咸冬瓜?”
林卿卿点了点头“是的,母亲。”
柳韵琴微微蹙眉“卿卿,听说那种东西闻起来臭哄哄的,能有什么营养?你现在怀了身孕,不吃也罢。”
林卿卿外婆祖籍宁波府,咸冬瓜是当地百姓家常小菜,她从小随着母亲与外婆一道吃饭,对这道小菜自是情有独钟。这些日子因为孕期反应,她胃口不佳,想起来咸冬瓜下饭利口,这才让秋霞腌渍了一些。
黄府是杭州城内数一数二的豪门,即便家仆杂役的吃穿用度也比寻常人家要高出许多。听她讲完,林卿卿知道柳韵琴一定是觉得自己这样做失了体面,也不愿辩解,只道“我都听母亲的,以后不会再腌了。”
虽说她答得乖巧,可柳韵琴却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你二姨娘不是外人,当她的面我也不避讳什么…”放下手里的杯子,又继续道“你不管以前是怎样的出身,既然嫁给了鸿煊,你就是黄家的七少奶奶,你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鸿煊的体面。”
“我也不是针对你,只是你三个嫂嫂从小家里规矩都多,晓得哪样该做,哪样不该做。”
张氏见林卿卿微微红了脸,便出来圆场“大姐,说一千道一万,您都是为了他们好,卿卿哪能不晓得?不过我没进府的时候倒是尝过咸冬瓜,当真利口下饭的很。”
柳韵琴道“利口下饭的小菜多的很,让厨房多做几样不就成了?”
林卿卿怕张氏为了自己再吃了话头,忙道“母亲的教诲,我都记下了,以后不会再擅作主张了。”
柳韵琴依然沉着面孔“你向来跟楉桐亲近,她是我从小看大的,哪里都好,只做事一贯我行我素,这点你可别学了来。”
“是谁在那里念叨我?难怪我一进大门就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等林卿卿答话,许楉桐已经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