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野,你觉得你姐痛不痛?”吴远山不怀好意,看向了跪在一边的吴清野。吴清野看了一眼发抖的吴清如,低头轻声应了声“痛。”
“你当日与宝璐大婚,在婚礼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乱与尚书令攀亲,在许大人和宝璐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着大家的面将宝璐是私生女的事向满京城的人挑开,你当是打的他许敬亭的脸啊?你是在打你老子我的脸!”吴远山说起此事来,虽然当日没有惩罚吴清野,但吴清野近来越来越忤逆,他不得不新账旧账一起算。
吴夫人害怕吴远山一鞭子又向吴清野打去,那就真的要了她的命了,急忙上前抱住了吴远山的腿,道“老爷,老爷,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尚书令大人也没有计较,宝璐也怀上了清野的孩子,你现在旧事重提又是为了那般?”
“我看我这个中书令就不要当了,给你儿子来当吧,他的主意比我大!私自结交太子,虽然现下没有人知道,可保不齐哪天被人知道了,你以为别人首先是找他的麻烦吗?首先是找我这个中书令!我生儿育女,是要给我争气当好帮手的,而不是处处拆我台,给我挖坑的冤家!”吴远山说着便老泪纵横,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这样的子女了。
“老爷,都是我没有教育好他们,你就别责罚孩子们了,有什么就冲我来吧。”吴夫人哭的很伤心,她这辈子独爱两样东西,一样是她的孩子,一样便是她的银子,不管是哪一样受到了伤害,都是挖了她的心头肉!
吴远山勾起了吴夫人的下巴,看着她老而却不失媚色的脸,很是冷静地道“你知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是娶了你!”
这样的话说出来让满场的人都错愕,看来老爷真是生了大气了。
“我将三个孩子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将他们教成什么样子了?有一个成才顶事的吗?从小你对你亲生的偏心,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顾着你亲生的,对清川是不管不顾,寒冬腊月一件薄衫,站在雪地里背书冻得瑟瑟发抖,我在的时候你一副慈母心肠,我不在的时候你对他连个下人都不如,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对清如清野你这个亲生母亲又教他们什么了?啊?让清如在小妾的药中下毒?出了事不反思自己,所有的错往别人头上怪,纵得清野不知天高地厚!尚书令是他能攀的亲?用阴损欺骗的手段抓住了宝璐,就以为是抓住了尚书令的命脉?许敬亭是何人?纵横朝堂几十年,从一个小官爬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尚书令,难道看不出清野的那点儿手段?我告诉你们,许敬亭早就防着他了!”孩子们不学好,吴远山将错处都怪在了夫人的头上,这样的严重的责骂他们老两口成婚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
吴夫人哭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吴远山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家一摊子的烂事,他不过问不代表他不知道,装聋作哑也只是求得一个安静罢了,今日吴清如在众人面前闹得没了颜面,吴远山实在是太憋火了,只好给全家上下一个下马威,打了吴清如,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吴远山哭着将鞭子往地下一扔,扭头掩面进了书房,丫头们七手八脚将吴清如抬进了房,吴清野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也不想起来。的确,他做了很多让父亲担心的事,也做了很多没脸的事,他不敢求父亲原谅,只想跪在这里赎罪。
众人渐渐都散了,宝璐看了一眼纹丝不动跪在地上的吴清野,没有说话,也没有让人去扶吴清野,只带着宝斋居的丫头和小厮们都回去了。
“少奶奶,就让三少爷这么跪着吗?”广白跟在宝璐的身后,问道。
宝璐只顾着往前走,只有芫花知道宝璐此刻的心情,她从没有一刻是原谅了吴清野在他们婚礼上的所作所为,今日吴老爷旧事重提,也提醒了宝璐,当日那种背叛和被欺骗的感觉又重上了她的心头。
“你们别问了,等下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