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阳王将宝璐交给他的证据交给了皇上,整个朝廷“地震”了。
那一张张血腥气还没有消散的画像,还有那两本一模一样的名册,还有那些账本,每一样都让皇上盛怒,太子结党营私的罪名是定下了。皇上下令太子禁足东宫,下令让大理寺顺着这些证据往下细查。就算大理寺有人向着太子,可有德元王爷助阵,太子所做的一切便包不住了。被查的第一件事就是京郊那处私宅,足足搜查出能顶半个国库的金银,还有画像上的那些人,一个一个都被抓了,没有在画像上的,不到一个月也被顺藤摸瓜查出来了。当然吴清野是在画像上的,被抓也是理所当然的,再加上洪阳王回京的路上被他拦截的事皇上也已知晓。御林军上门抓捕的时候,吴清野就坐在宝斋居的书房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反抗。
宝璐得知吴清野被抓了,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对朝廷出手之快还是很欣慰的,只要能证明太子是诬陷,那他爹爹就可以活着从天牢出来了。宝璐心想自己能从太子府安然无恙的逃出来,能顺利地找到洪阳王,能让朝廷这么快就开始彻查太子,都是父母在天上庇佑着她,庇佑着她的亲父。她在养父和母亲的牌位前跪拜祝祷,感谢他们的保佑。
“真是大快人心,我们真应该去湘粤楼点几个菜庆祝一下!”芫花的脸上洋溢着快意恩仇的喜悦。
“现在还不是我们庆祝的时候,这是还只是个开头,太子协理朝政多年,在朝堂上威望还是有的,朝上势力盘根错节,只抓住这些人恐怕还不足以撼动太子在朝廷在地位,他还是有翻身的可能的。”陆离分析地头头是道,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万事都有正反两面,再说太子是皇子当中皇上最赏识的一位,皇上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若一时稳不住太子之事给朝廷带来的动荡,便很有可能息事宁人,就此放过太子,一笔勾销。
“目前,皇上只按结党营私的罪名禁足了太子,但军需药品失踪案还没有查到他头上呢,或者就算查到了,若皇上一心想要压下来太子还是有些生机的。若不能一击即中,若让太子翻身出来,必然不会放过所有人。那时候恐怕会比现在还要遭。”宝璐有同样的焦虑,绞着手里的绢细细沉思。
“我看你们是多虑了吧,结党营私这么大的罪,他还能活?”芫花的心思简单,想不了那些太复杂的事。
“就看有没有人能指证太子了,若是指证将均需失踪案坐实到太子身上,再让边疆的军将知道,那朝廷便不可能压制了。”陆离道。
“那我们就先发制人吧,不管朝廷有没有查出太子和军需失踪案有关,我们先将这个消息传到边疆去!”宝璐信心满满,只要将这件事坐实,那便就能证明许敬亭是被太子诬陷顶罪的,自然就无事了。
“好,这件事就由我来办!我们之前在洪阳时,有五湖四海的客商,我不信还传不到边疆去!”陆离道。
正当三人围桌商议着如何能将事情让更多的人知道,给朝廷造成大的压力让太子翻不了身,吴家老夫人和吴家二小姐突然打上了门来。
吴夫人带人哐当一声砸开了宝璐的院门,携带棍棒闯了进来。
“我们找你这个贱婢半月,没想到你还在京城里!”吴夫人一见到宝璐便破口大骂。
“我说你这个野丫头,把我弟弟害得被抓了起来,你现在看来很得意啊!”吴清如依旧趾高气扬的,从来不把宝璐放在眼里。
“哟!”花婶子拿了个挡门棍一把杵在院中间,气势上一点儿也不输给吴夫人他们,骂道“你儿子烧掉我整座房子,我还没找你们吴家人赔钱呢,你们倒先找上我们来了,还要不要脸,呸!两个贱货!”
“你骂谁贱货呢!”吴夫人气不过,拄着拐杖上前要去推搡花婶子,可花婶子是干了一辈子苦力的,哪里还怕她,轻轻扭身一躲,便让吴夫人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