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大少爷找上门来了!”
吴清野正在房中与陆离说着话,邝天霖慌慌张张的跑来了。
大哥找上门来本来是好事一件,但他现在债务缠身,此刻来找吴清野,未必有什么好事,八成是来借钱的。
“请他进来吧。”吴清野有些无奈的道。
“三少爷,要不你和陆离相互换一下衣服,再让他看见你这身新制的厚袍又会拿去当了换钱。”邝天霖道。
吴清野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这衣裳的确是入冬后新制的,但不过就是棉布的,并非那么华丽。吴清野手里虽然有些田庄,但都记在邝天霖的名下,眼下入了冬,也没多少收入,目前邝府的开销也都是靠着之前的积蓄,就等着来年的收入了。吴清川能找上京来,可见是欠了巨债,在汴州走投无路了。
“不用了,你让小厮叫他进来吧,这里是邝府,不是吴府,想必他一看我现在的境况也开不了那个口。”吴清野道。
吴清川被请进了府,悄声向给他带路的小厮问道“我问你,我家三少爷在你们邝府是做什么的呢?”
“什么三少爷?我们这里只有邝老爷,但他还年轻,并没有娶妻生子,并没有什么少爷。”那小厮道。
“哦,我是说的吴清野,吴清野你知道吧,原先中书令家的三少爷。”吴清川不死心又问道。
“哦,你问的是吴清野啊!”那小厮恍然大悟,又问道“你刚才说你也姓吴,你是他的什么人啊?”
“我是他的大哥,我叫吴清川。”吴清川唯唯诺诺地道。
“原来你是吴清野的大哥呀,吴清野是跟在我们老爷身边外面采买跑个腿什么的,极得我们老爷信任呢!我们老爷出府每次都带着他呢!”那小厮道。
“哦,那你知道我弟弟在你们老爷身边每月能得到多少月例银子呀?”吴清川又问。
“这我可就不好说了,我们邝府是个小门小户,整个院子也没多大,府里伺候的加上看门的、做饭打杂的也拢也就六七个人,整个府里的人加上我们老爷就八个人,我们老爷有些田产,但上次听到庄子里的掌柜来报账说亏了呢!吴清野跟在我们老爷身边,每月最多也就比我们多几个铜板罢了。”小厮道。
可这话吴清川就不信了,拉着了小厮不再往前走,问道“你们这邝老爷我是知道的,原先是我们吴府跟在三少爷身边伺候,现在我们三少爷给他打杂,难道每个月就和普通小厮一般对待?”
小厮从吴清川的手中挣脱开来,掸掸被吴清川抓过的地方,满脸嫌弃,道“不管以前吴清野有多风光,可他是犯过律法的人,蹲的可不是府衙的大狱,而是天牢,我们老爷做小本生意赚了点小钱置办了这点家产,能留他在府中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能奢求以前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
听到小厮这样说,吴清川的心凉了半截,指望吴清野替自己还债,怕是不能了。
见吴清川愣着了,小厮催促道“吴公子快走吧,我们老爷还等着呢。”
“哦,好!”
既然从吴清野这边借钱没戏了,那就看能否从邝天霖这边借一点了,总归还是有以前的情面的。
只是吴清川还没走到正屋,就被吴清野奔出来给拦下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
“吴清野,既然你来了,你哥哥我就交给你了,我忙我的去了。”带路的小厮向吴清野道。
吴清川见小厮直呼吴清野的名号,心中很是不自在,但也知道吴清野在京城混得并不好。
“你在这儿呀,父亲母亲在家想你想的紧,所以让我来看看你。”吴清川又觉得说提父母亲的话总是要带些什么东西来的,可如今他可是空着手来的,只好补充道“临走时母亲让我给你带了些吃食的,可你知道汴州到京城路途遥远,那些东西存不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