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茶楼是三娘一手打理的,旁人怎么能插手呢?”顾老三无奈地陪着笑看着上首的顾子砚。
顾子砚将茶盏嘭地一声磕在几子上,“她们女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转头看了看站在李氏身旁表情淡淡的顾如槿,“我还不是为了你!难道要让她带着茶楼出嫁吗?”
“茶楼本来就是我三妹的,自然是三妹在哪里茶楼就在哪里!”顾惠娘看着因为爷爷发火而有些胆怯却仍不肯松口的父亲,翻着白眼说道。
爷奶年轻时也是明礼知事,如今年纪大了,耳根子越发软了,被人一撺掇就来劲。
“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周氏厉声呵斥她。
老二家的和书香说的有道理,这些姑娘们都是白眼狼,手里有些银子,不惦记他们老两口也就算了,连自己爹娘都不惦记,一个个的自己住着青砖大瓦房,让老三夫妻俩带着儿孙挤在这么小的院子里。
尤其是顾三娘整日穿金戴银的,自己叔伯去喝口茶都要计较。
顾书香并没有对顾子砚夫妻俩说实话,顾子砚夫妻俩以为是张德玉在东篱茶舍吃茶被追着要银子丢了大脸。
而焦氏夫妻俩也想跟着占便宜,就没有拆穿她,两家还谋划了将顾如槿嫁出去,顾老三是个老实且顾念兄弟情的,到时茶楼还不是任他们为所欲为!
既设了局便要人心甘情愿地往里跳,焦氏和顾书香也是费了心思的,焦氏那表弟也确实一表人才,如今在镇子上也略有名声,料定顾老三一家见了人就会同意的,那表弟当初也定了亲,可惜女方跟人私奔了,才耽搁了两年,并不是李氏想的有什么毛病。
顾如槿看着为难却又不肯退让的父母,维护自己顶撞长辈的二姐,叹了口气,“二姐没有插嘴的份儿,我这个当事人总有吧!”
顾子砚瞥了她一眼低头喝茶,周氏冷眼看着她要说什么。
“按理说我丧夫归家就是顾家的人,我的田产也是顾家的。”
顾如槿此话一出,李氏赶紧朝她挤眼摇头,顾惠娘拉了拉她的衣袖,就连顾元娘也朝她眨眼睛。
而焦氏夫妇、顾书香夫妇、周氏老夫妻俩均是嘴角上扬,露出了‘你还算懂事的表情’。
顾如槿看着几人的表情话锋一转,“可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我爹娘的,咱们当初是分了家吧!”
“是呀!爷奶当初跟二伯搬去镇上可是迁了户籍的,现在咱们柳树坡顾家和陈水镇顾家可是两个户籍。”顾惠娘简直要为三妹的机智鼓掌了。
顾子砚大怒,将桌子拍的砰砰响,连外边帮忙的媳妇都听到了动静探头往屋里看。
“老三!你这是要和你爹娘断绝关系?”
“儿子不敢!不敢!”顾老三慌乱地告罪。
顾如槿笑出了声,摆在明面上东西,还不让人说了,“顾老爷子也别欺负老实人,当初您二老将房子田产都给我爹,十亩良田能卖上好几十两银子,二伯一家却没半句怨言,我就不信这其中没有任何猫腻!”
顾如槿仔细地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几人多多少少有一丝慌乱,其中焦氏和顾书香的表情最明显。
顾老三和李氏对视一眼,这问题他们也想过,爹娘向来偏心二哥,怎么会突然将家里的财产都给了他们!
顾惠娘姐妹也对视一眼,转头看向顾如槿,那是他们都还小,从未想过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顾如槿拍掌,“我丢了之后没多久你们就搬去了镇上,不会是小姑和二伯娘将我卖了吧?”
顾如槿抱臂,黑亮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焦氏和顾书香。
焦氏看了一眼顾书生,见对方朝自己摇摇头,瞟了一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咬咬牙,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在儿子面前承认!
顾书香则是向爹娘求助,相公刚考上进士,可不能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