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上门女婿还带了个如此富裕的朋友,想来那人的家境也不一般。
领路人东拉西扯地说着鲍凌风的事情,“我听胖花儿说他男人是京城人,他们还往京城传了信,让人来接他们,公子也是京城来的吧?”
郑熙呈被一个男人叽叽喳喳不停的说话搞的烦躁不已,听到这话,猛地睁开了双眼,握紧了男人的手臂,“你说他们往京城写了信?”
“是……是啊!胖花儿跟我婆娘炫耀了好久!”领路人被郑熙呈的动作吓到了,说话都有些结巴。
若不是自小的教养束缚着,郑熙呈此刻只想挠头。
小胡村离柳树坡有十几里地,领路人所指的那家便是这个村子最富裕的人家,高门大院,还没进村就能看到。
下了马车,领路人上前敲门,“虎子,我是表哥,开门!”
门内传来一阵走路的声音,接着一个黑胖黑胖的小子探出了头,“表哥,你怎么来了?”
领路人朝门内看了一眼,“你姐夫在家吗?他朋友来找他。”
领路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颇具气势的两个人,不敢用手指。
鲍凌风见过来福几次,来福怕他见了自己不肯跟着离开,便等在了回去的路上。
那叫虎子的小孩儿,顺着他表哥的眼光朝郑熙呈二人望过来,上下打量了二人几眼,在看请了郑熙呈浑身上下的装束时,眼睛开始发亮,飞快地点着头,手脚麻利地开了院门,请几人进去。
“大姐!大姐!姐夫的家人来接他了!”
距离上次传信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他们一家都以为那男人是骗人的了,没想到还真有人来接他。
偏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的女人从里面出来,因为走的急在门框上撞了一下,她也没觉得疼,倒是跟在她身后的男子说了句小心点。
胖花儿看着院中的两个陌生人,热情地上前,“公子就是来接相公的吗?我是我家相公的娘子,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鄙姓郑!”
郑熙呈敷衍地答了一句,眼神却是打量着她身后的鲍凌风。
鲍凌风穿着布衣,却是干净整洁,衣服应该是新作的,一丝洗过的痕迹都没有,比那叫虎子的小子穿的还要好,就是身形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鲍凌风面带微笑地站着,没有见到熟人的喜悦,“郑家表哥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应该和我一样流落他乡?”
郑熙呈也扬起了一抹笑,没有鲍凌风的阴沉,“此时说来话长,都是造化弄人,等路上我再跟表弟细说!”
“我跟我娘子感情深厚,一时让我们离开这里还有些舍不得,不如容我们缓上几日?”鲍凌风岂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
“相公,表哥好不容易找来了,你们屋里说,我让死……让草儿收拾东西,不耽误的!”胖花儿善解人意地劝解。
“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就行,咱们也不缺那些东西,赵公子还在府城等着呢!”郑熙呈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给鲍凌风看,“这还是赵公子亲手交给我的!”
胖花儿几人总觉得二人的对话有些迷惑。
听郑熙呈提到‘赵公子’,鲍凌风多少放下了一点戒心,他料定郑熙呈一届商户不敢私自打着赵桢的名号。
“郑家表哥在马车上等我,我稍后就来。”鲍凌风对郑熙呈拱了拱手,转身拉着胖花儿回了房间。
二人关了门,郑熙呈怕鲍凌风跑了,并不敢回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