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大半年来改革各部司的举动,祁臣们皆以为废除相制势在必行。
以至于这句分明“逆势”的天子诺一出,众人皆觉耳鸣。
顾星朗没觉语出惊人,似才反应过来,转头溜一眼重上马的上官宴:
“兰氏盐案,卿还没说观感。”
“盐政自有国法规范,千万条明令归总,不过六字。”这次上官宴答得快,想是因问及本职。
“哪六字?”
“不营私,不谋私。”
奔霄上天子再次朗声笑,“卿此番巡查归来,所报只有喜没有忧,想来我大祁盐政,清明妥帖。”
“确实如此。”上官宴恭声应,想一瞬又道:“只在某些具体做法上,还存纰漏,七月归来上呈的奏疏中,臣提过改进办法。”
顾星朗略点头,“举国海湖井矿,以东部海盐产量为最,此一项与蔚国同。朕记得定宗一朝,两国还曾就海盐产营有过往来协作,鹤州作为大本营,与蔚国东陵城是互通船运的。”
肖家世居鹤州,常驻此城的还有宁王。
肖子怀和宁王皆称是。
顾星朗嗯了声,“祁蔚经去冬一役,友邦情谊更固,今蔚君或遭兰氏掠财,损及社稷,咱们啊,能帮则帮。恰盐铁使大人有改良本国盐政之法,便从鹤州开始试行,宁王督办,五日后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