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可皇帝这么说,他断然不敢推拒,一个时辰之后,朱大皇帝一行几十人,在姚成的带领下,从小门进入顺天府。
就在姚成去提典犯人的时候,王承恩一面伺候朱由检用茶,一面还提醒起来:
陛下,老奴多嘴一句,这一次钱老板整件事都是……一手策划出来的,正是因为这样,您要在他面前表露身份,只怕不太合适。”
“这个嘛……朕已经想到了。”
朱由检拖着茶盏,轻轻吹散上面的热气,嘴角微微扬起:“朕不会露面,等一下咱们就在那边的屏风后面和他问话。”
“这便好。”
王承恩说着,微微一笑,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如其所言,这一切都是朱由检给钱是爹设的套,这要是在他面前表露身份,皇帝带头坑人,实在没法解释。
而且虽然王承恩相信姚成不会乱说,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流传出去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主要是这事办的太磕碜!
片刻之后,朱由检这边坐定屏风之后,姚成也把一身囚服的钱是爹带了进来,隔着素纱屏风,朱由检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钱老板,再不复之前那般富态,脸色青灰,满脸的胡茬看起来脏兮兮的,头发也凌乱非常。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还是这短短数日之间,他整个人脸上的肥肉都已经懈的不行,说的难听一点,那些面皮堆积得就像是沙皮犬一样。
一朝风光,一朝沦落。
人生如此,令人慨叹。
“犯人,不可抬头!跪好了!”
姚成不知道屏风后面,朱大皇帝在想什么,张嘴就把他的官威摆出,漠然无情的喝令,唬得钱是爹整个人浑身一震。
“堂下犯人,现在屏风后面坐着的,正是当今陛下,天子万岁爷!你这案子,万岁爷阅过卷宗后,要御审,你可不要唐突了天子圣驾,不然便是诛灭九族,也难赎罪!你都记住了嘛!”
这番话,当然都是姚成编出来的,不过还真有用,钱是爹听过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紧接着直接叩头,口称参见,战战兢兢。
“够了。”
朱大皇帝坐在屏风后面,声音默默然的响起,只是刚刚两个字,还算是柔和,然而下一秒,他的语调却忽然一变,直接成了腊月的凛风。
“你这奸商罪民,可知道汝之行为,已没有有资格来参拜朕?窃食民脂,掳掠民膏,便是把你剐了,也不足平息众怒,汝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