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战令下达,几位武官自然忙着办差,打仗不是闹着玩的,一丝一毫的时间都不能浪费,没有人知道皇太极会在什么时候发动进攻。
几位武官退去,可是两位相爷还在,他们俩在朱由检下旨的时候,目光互换,无论如何今天必须要和皇帝把话说清楚,他这边一张嘴没什么关系,可是后勤方面,国家财政有谁顶得住?
眼瞧二人没走,朱由检就知道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无奈一声叹息,他漠然转头看去“二位内阁,你们留在这里,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朕说?”
“……是的陛下。”
这时候就轮到周延儒上前壮胆了“启奏陛下,您刚刚的旨意臣听的清清楚楚,您有意自辽东打开局势这很好,此乃强国之道,只是……”
“只是什么?”
朱由检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谁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今天这件事,你们两个是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正好你们留下,我倒省事再另行通知。
“朕的旨意已下达出去,难道二位是想让朕把圣旨收回?”
“臣不敢。”
朱由检言辞间一个“要”字,足够吓破人胆,谁敢命令皇帝做事?
只要敢承认,分分钟灭你九族。
周延儒失利,老狐狸温体仁赶忙在边上帮腔“万岁爷,首辅大人没有那个意思,您要开战,可以,这是朝廷大事,只是战端一起,财政、粮草皆靡费巨大,臣只是担心国家无法承担。”
“无法承担?”
朱由检摇摇头“你们说的朕都知道,国家财政的确不行,可是这一战,你们以为朝廷还有什么选择吗?”
“没有?”
周延儒刚要说话,温体仁伸手拦住了他,示意其不要说话,反向朱大皇帝觐言。
“万岁爷,您所谓的选择臣或许不太理解,眼下朝廷山西方面尚且未平,朝廷不适合双线作战,辽东方面以防备为主,臣看也没什么不好。”
“不行,不行!”
朱由检拒绝的干脆利落。
“二位都是朝廷内阁,自然知道近年以来朝廷在辽东方面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朝廷真的是打不过?
“朕看未必!
“有些时候或许就是一念之仁,才导致野草不尽,试想一下,如果当初不是阉党搅扰朝纲,国家能拿出全部力量来对抗辽东的话,或许早就没有什么关外了,二位明白了?”
朱由检这话初听平平,可细品之下却是杀气纵横,他提出“阉党”显然是在警告这二位,不管他们是谁,再行阻拦,就等于做了当年同阉党一样的事。
那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不能再说了,皇帝认真了!
二位相爷对视一眼,最终选择沉默。
眼见如此,朱由检嘴角不露声色的抽了一下,小样儿,老子这次要干什么你们不持支,那不是自取灭亡?
就不信你们两个敢把自己放在当年阉党的队列中!
要真是那样,嘿嘿,也不杀你们,挨个给你们来一刀,让你们去体会一下那透心凉的酸爽。
心念到此,朱由检虽然想笑,可面上必须冷漠,常言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方面这一次想要支应下来,估计必须要他们两个同心协力才行。
“二位相爷,前线的事,朕部署好了,接下来就是粮草方面,山西那边有温卿负责,辽东吗……”话说这,朱由检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周延儒身上。
他此刻着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朝廷有钱没钱你不知道?看我有啥用,刚要搞活经济你就去打仗,我能有办法?
心里骂娘,可面上周延儒连半点为难都不敢流露,赶忙接下话茬,往外抛甩,“万岁爷, 您的意思,是要臣来负责辽东粮草?”
“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