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尔绮道:“奴婢也是听门房上的人说的,并不大清楚。隐约是太后不喜庆主子无风起浪,赐了她黄酒。皇后拿不定主意,去请万岁爷定夺。万岁爷至纯至孝,到底是听太后的。”
海安捡了一块西瓜递与青橙,低声道:“无论如何,也波及不到咱们。”
青橙略尝了一口,又放下,觉得心中闷闷,便道:“海安,你扶我出去散散。”
海安道:“外面日头大...”
青橙却已提步出去,道:“就沿着宫廊走一走,我心里实在闷得慌。”
海安只得应了,捡了把青纱牡丹花纹白玉圆柄扇,悠悠扑着风。
到了僻静处,海安才道:“主子别难过,皇上待您可算是用了心的。”
青橙心绪起伏,脑子里乱糟糟的,天气又热,愈发觉得烦闷。她道:“他如今是对我用心,以前是对高主子用心,往后也会对别人用心。”又低低叹了口气,道:“我能算什么,一个汉人女子而已,说到底,连海常在都不如。”
海安宽慰道:“您是皇上心坎上的人,怎会不如海常在?奴婢在潜邸时是哲妃娘娘的贴身侍婢,她那时还是格格,皇帝待她也是宠爱过的,要不然也不会生下皇长子。皇帝的恩宠很多,金山银山,绫罗绸缎,他爱时就将人捧在心尖上,可不爱时,连多看一眼都会心烦。”停了停,又道:“可是皇上待主子,却并不是。没有金山银山,也没有绫罗绸缎,他肯花着时间来陪您,怕您被人嫉恨,又故意冷落您,可见是将您放在心里了。再说,古往今来,能和皇上单独出入行宫的妃子又有几位呢?咱们大清朝,只怕您还是头一个。”
青橙心里有了些许暖意,嘴角淡淡的扬起笑容,道:“话虽如此,可听说庆主子突然没了,总觉不自在,可真是兔死狐悲。”
海安一笑,道:“您还年轻,等有了皇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庆主子就是没得皇子吃了亏。”
青橙道:“我的圣宠不少,可不知为何总没得音讯。”
海安道:“不如请太医过来瞧瞧罢。”
青橙心思一凛,顿了片刻,道:“明儿你偷偷去御医院找简大人,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让他来请平安脉,旁的话可别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