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犹未完,皇帝笑道:“启祥宫无人居住,离养心殿、寿康宫都近,太后想见顺贵人时,半柱香功夫便可赶到。再说,翊坤宫里毕竟住着皇子,日夜啼哭,扰得人睡不好觉。”
皇帝挑明了想让纯妃独自占有一宫,太后也无法,遂道:“如此甚好。”
有侍讲大臣递牌子来请驾,皇帝不想耽误进讲,旋即摆驾去弘德殿。太后果然听到掌灯时分才散席,青橙前脚踏入翊坤宫,皇帝后脚就跟了来。尔绮连忙叫厨房预备两人吃的晚点心,海安倒清闲,因为皇帝将众人赶得远远儿,陪着青橙在屋里说话,也不叫人伺候。
青橙生了闷气,自个在屋里换了衣衫,往书房里点了灯,铺了宣纸,心猿意马的提笔添饱了墨汁作画。皇帝随手捡了墨锭研磨,陪笑道:“你也瞧见了,太后赏的人,朕总不好拒绝。况且,顺贵人是待选秀女,朕就算现在不答应,明年太后还得留她牌子。”青橙胡乱的描着案上几枝粉白的牡丹,面无表情道:“我又没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皇帝道:“你知道朕最讨厌后妃做哪两件事么?”
青橙头也未抬,也不说话。皇帝自顾自的接着道:“第一宗是吃醋,第二宗是恃宠而骄,你可是都犯了,而且是无数次!”稍一停,又叹道:“偏朕还拿你没办法,以前朕还能装模作样冷落你,你也知道害怕,现在倒好,你胆子渐长,倒逼得朕没法生气了!”
他自怨自艾,惹得青橙绷不住脸,咧嘴笑道:“若说吃醋,我将你放在心上,见你要宠幸别的女人,难道不该吃醋么?再说恃宠而骄,是谁教我要挺直腰杆,任谁都不要退让?”又反唇相讥道:“再有,可是你自己说的,叫我不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