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差点砸到自己。
第三次,被扫洒的太监接了个正着。
第四次...第五次...
不知试了多少次,终于被他扔到了旁边的松树上,荷包的绦带绊着枝桠,在风里甩来甩去,就是不掉下来。永瑢仰头望着天顶,咿咿呀呀直叫。永璋以为自己的乳牙取不下来了,顿时哇的一声大哭,双眼垂泪道:“额娘,我的牙齿长不出来了...”
青橙摸了摸他的脸,道:“别在风里哭,小心吹伤了脸,额娘叫人拿梯子。”
海安忙命人从内务府借了梯子,太监爬上树枝,几下便取了,趁机谄媚道:“三阿哥,不如让奴才帮您扔罢。”永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斥道:“滚一边去。”说罢,捡了荷包又扔了好多次。他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累得坏了,忍不住低声抽泣。
青橙蹲下身帮他抹眼泪,道:“其实不一定非得扔到房顶上,放在枕头边枕着睡也一样。好孩子,别哭了,去歇觉吧,下午还要去南书房上课呢。”前朝有急事需禀,小太监往吴书来耳侧说了,吴书来连忙进屋禀明皇帝。
皇帝穿戴了出门,见永璋在哭,便问:“怎么啦?”
青橙偷偷瞪了他一眼,用眼神道:明知故问!
皇帝来了,永璋不敢再哭,抹了泪要送驾。皇上蓦地伸出手,道:“东西呢?”永璋还含着泪,圆溜溜的望着皇帝,不解他是何意。皇帝只得重复,道:“你的牙齿!”永璋将紧紧攒在手心的荷包递与皇帝,皇帝转过身,往后退了两步,高昂着头,手上仿佛只是轻轻一抛,那荷包就如射出的箭一般,直飞到屋顶中央去。
永璋目瞪口呆,在他看来,皇帝简直是无所不能啊。
皇帝说了不给扔,现在又扔了,他放不下身段,故意沉着脸道:“凭这么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以后多多练习射箭,手臂的力量自然就大了。”说罢,看也不看青橙,就道:“朕走了。”青橙欲要起身送驾,皇帝却已领着吴书来,大步大步走了。
年节时分,娴妃禁足半年的惩罚早已过了,但景仁宫依旧死寂一片。至大年初一,宫里只顺妃一早就往景仁宫请安。两人相互行了礼,盘膝坐在炕上吃果子。
娴妃道:“今年没设大宴,果然要清冷许多。”
顺妃道:“只你这儿清冷罢了,该热闹的地方可热闹着呢。”定了定神色,拇指擦着一盏官窑白釉绯色莲花纹茶杯,幽幽道:“高皇贵妃一死,旧事已无对证。”
娴妃道:“不紧要的,到底是谁干的,你我都清楚得很,这笔旧账,总有一日要翻出来。再说,皇后有了龙嗣,是公主也就罢了,若是皇子,五阿哥没名没分,住在长春宫实在尴尬得很,愉嫔为的是五阿哥,不是皇后。一旦皇后丢弃五阿哥,愉嫔也不会再为皇后效命,到时候,咱们总有时机拉拢。”又深深一笑,道:“我不着急。”
顺妃思之亦然,稍稍舒了口气,品着上等的龙井茶,道:“自你禁足,我冷眼瞧着皇帝待纯妃种种,总觉有些担心。”娴妃愣了愣,道:“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要的位置,她永远也沾不上边。再得宠,生再多的皇子也没用。”顺妃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担心。”
娴妃不懂,惘然的看着她。
顺妃接着道:“皇后与咱们一样,都以为纯妃是汉女,做不成大事,所以都未将她视作对手。连太后也是如此想,才会放任皇上偏宠。”她顿了顿,抿了口茶,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亦是她的身份。说到底,皇上真要抬举谁,有无数种方法。别说纯妃是汉女身份,到时候赐她满族大姓,又能如何?”
娴妃冷笑,道:“赐姓?谈何容易。”
顺妃捡了颗杏黄的金橘递与娴妃,道:“单她一人要赐姓自然是难,但你别忘了,她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没娘的大阿哥。她是汉女不紧要,她的儿子可都姓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