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手指,她不知是何事,就跪走到他身边,道:“怎么啦?”皇帝舒坦的躺在软被上,掌心捧住她的脸,道:“让朕亲一口。”青橙顿时往后一缩,道:“青天白日的,别叫底下人笑话。”虽然那荒唐事做得也多,但青橙想,能避开就避开罢。
他的手却已.......
青橙气道:“呆会皎儿该吃不饱了。”
皇帝......想着自己堂堂大清天子,也正饿着呢.......
青橙昨儿没睡好,本就没多少精神头,此时被....
使得浑身无力....
两人压根就没法午歇......不亦乐乎,到了傍晚时分才叫人洗漱宣晚点。青橙晚膳也没吃饱,下午又费了力气,便陪着皇帝吃了一大碗的牛肉面。
皇帝晚上没事,有几封折子也都不紧要,就呆在翊坤宫没走。夜里永璋、永瑢、皎儿过来请安,皇帝问了永璋、永瑢功课,亲自盯着两人将上回布置的文章给默写了,又评点了两人的笔墨字形,亲自教导了半响,才放两兄弟走。
青橙还在一遍遍的清点东西,生怕遗落了什么。皇帝瞧她辛苦,便道:“不必太紧张,有内务府和礼部督办诸事,你糊涂可以,他们可不敢糊涂,自然事事都想在你前头。”青橙道:“我自己倒无妨,永璋、永瑢大了,我也放心。但皎儿,她太小了,真怕她禁不住舟车劳顿。”皇帝捏了捏她的手,道:“不怕,朕瞧着皎儿是有福气的。”
说到福气二字,不由得就想起了逝去不久的永琮,神情便黯淡下去。
青橙知道他的心思,怕他伤感,就转了话头,笑道:“你爱吃的玫瑰清露要不要带一些走,尔绮近来一直苦想保存的法子,昨儿才试了一回,熬了两大锅的清露膏,到时候你在路上想吃时,舀一勺子用温水一冲,便可吃了。”
皇帝颔首,道:“尔绮倒是有心思的,往后出宫了,还不知被哪个走运的捡了去。”青橙略略露出担忧之色,道:“她是家中庶女,母亲又死了,就怕她家主母不将她放在心上,随意许人。”皇帝笑道:“你真爱白操心,尔绮在家里地位再低,好歹是从宫里出去的人,再说,她的主子又不是没名没分之人,而是你。尔绮出宫时,你赏两样东西给她家里,朕保管,不仅无人敢欺负她,还要待她毕恭毕敬呢。”
不知怎地,说着说着就说到尔绮嫁人的份上,皇帝道:“干脆朕给她指婚算了,免得你担心这担心那,若将她许给御前的侍卫,就算出了嫁,也可入宫伺候你,也算两不误了。”
静日生烟,窗外星子零碎几颗,海安随侍屋中,听着皇帝与青橙论起尔绮婚事,恍然忆得那天尔绮怀里的黑靴子,不由替她生了烦忧。
待夜深了,海安下值回屋,见尔绮房中还亮着油灯,遂敲了敲门,问:“尔绮,你睡了吗?”尔绮向来精神头足,开了门,带笑道:“你定是知道黄二孝敬了我半只烧鸭,大晚上的还敲我门。”话毕,海安果然闻见肉香,边往里走,边笑:“都半夜了,也不嫌油腻。”
尔绮请海安坐下,桌上放着半盘子烧鸭,加了些辣子芝麻葱花松脂,黄油酥皮,红艳光亮,再配了两只甜馍馍,看着就觉垂涟欲滴。尔绮麻利将吃食收了,净了手,转身倒了茶递与海安,道:“主子在寿康宫用晚膳,我是什么也没吃,一直忙活到夜里下值,黄二算有孝心的,知道份例没了,就留了半只烧鸭给我。”海安慢慢饮着茶,往屋里环视一圈,素帐漆桌,并无多少器具,但难得干净清爽,没得下人房的腌臜气味。床头架上别了两枝海棠,枝叶窜动,使昏暗的屋子有了一丝艳丽。
海安不动声色笑道:“你明年就该满二十五了吧?”
尔绮陪着坐在旁边,笑道:“今年秋就满了。”
海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芸黄那丫头心思是浮躁了些,但机灵劲儿也